第二日清晨,君涼迷蒙著感覺渾身酸痛無比,骨骼就像被拆開重組了一般。
睜開眼,眼前是宮久幽那張妖孽無雙的容顏,額間噴灑的是宮久幽炙熱的鼻息,君涼害羞的紅了臉。她昨晚居然真的把宮久幽睡了,那他會不會生氣,畢竟他的心裏有一個愛的深入骨髓的女人。這樣想著,她臉上的紅暈和心底那一絲不好意思也徹底消散。
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熟睡的宮久幽更緊的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低低的話語伴隨著好聽的男音傳來。“別鬧,睡覺。”
不似以往的疏離,這次的話語竟有著淡淡的寵溺。
君涼莫名的覺得暖心,也就不再想要離開,隻是打量著宮久幽的睡顏。他們反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離開也一樣會再見麵,何不等他醒了跟他說清楚。可是他醒了,她又該說些什麼?說“我們都是成年人,昨晚發生的事我們就忘了,橋歸橋路歸路,從此我們互不打擾。”還是說“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你就必須要娶我。”,可是這兩種話,她都說不出口。
思索著,宮久幽睜開了那雙眼,剛好和君涼打量宮久幽的眼相對。君涼有一種被人當場抓包的窘迫感,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臉。
宮久幽輕笑出聲,寵溺的話語溢出,暖人心房。“早。”
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心裏的幸福和感動滿得快要溢出來。他這次得多謝白白幫了他這個忙,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讓他心愛的人傷心多少次。
君涼抬頭詫異的看著他,原本以為他會黑著臉質問為什麼她會在這裏,可是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番風景。她試想過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他會這麼平靜,甚至是帶著笑意的跟她道一聲“早”。
“怎麼,傻了?”手離開她的腰,在她的頭頂揉了揉。那寵溺的動作絲毫不因時隔多年而生疏,反而熟練得像每日都在重複的動作一般自然、隨性。
趁著宮久幽鬆開她的空當,君涼像見到鬼似的不顧身上的酸痛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衫胡亂往身上套上,沒有整理好就這樣慌亂的打開門衝了出去。速度快得隻留還未反應過來的宮久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背影還有被她急匆匆關上的門,他能說她把他的衣服穿走了嗎。
也怪不得他認不出她來,這性子和行為跟鳶鳶完全不搭調,鳶鳶沉靜睿智,而君涼隨性可愛。
匆匆跑出去準備回自己房間所在地的時候,一路上惹來了眾多好奇和打量的目光,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去,不料碰見正要穿過長廊而來的藍亞瑟。
“阿涼。”藍亞瑟的聲音在她身側不遠處響起,驚得君涼立馬小跑著離開。她絕對不能被藍亞瑟逮住,要不然以後他就笑話死她了。
藍亞瑟追了幾步,見君涼跑得遠遠的隻剩下背影,站在原地發著愣。他如果沒看錯,阿涼身上那件黑色鑲紅色鳶尾花的袍子應該是宮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