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外人的麵,南燭自不敢漏了姒璃歌的身份。隻道:“家中小婦出來太久,內子惦念,讓我出來接應接應……”
“小,小婦?您——”攤販甚是吃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到了姒璃歌身上,想起先前自己對姒璃歌和楚紀山的誤會,也不見這兩人解釋分辨,臉色不由就韁了,目光先是在姒璃歌與楚紀山之間來回逡巡一番,再看向南燭之時,便有了幾分晦澀不明。
“誒!”楚紀山朝著南燭道:“如今天色稍早,先生何必這般著急?再晚,我自然會親自將小娘子送回去的!”
南燭連道:“怎敢勞煩郎君,我自己帶她回去便好!”
楚紀山卻道:“先生說哪裏話,既然來都來了,不妨與我在過附近走走,正好聽這位老翁說的這山野傳說,可真真是精彩。”
攤販得了錢財,又得了這等誇讚,心中喜樂,便越發的來勁了,道:“南先生一心采藥行醫,若比對這山間的故事傳說,那可是比不過我。”
說著,越發地朝著南燭湊近了些,道:“南先生若不嫌棄,不防一道聽聽。”
南燭也與姒璃歌一樣,生怕得罪人,給姒璃歌帶來不便,哪怕心中恨不得立時將姒璃歌帶回去,到底隻得耐著性子一並陪同。
攤販越發的來勁了!
“……相傳,這夫妻峰,乃是這棲雁當地有名的世家女子,看上了窮書生,家中反對,要棒打鴛鴦,這二人便私奔至此。世家向來門風淳厚,豈容得家中娘子做出這得有損名氣之事,便發了人一路捉拿,要將那書生扭送官衙,告他個私拐良家女子之罪,二人逃到棲雁,再無去處,絕望之下,便一同跳崖,同生共死……”攤販侃侃而淡,道:“上天憐其二人情深意重,便將二人化作了這山峰,讓他夫妻二人,生生世世不分離!”
楚紀山聽得入神,連聲誇讚。
“這山中的傳言故事,老丈說的極好,郎君不妨讓老翁多說與你一些。”南燭的臉色卻有些不大好,隻僵笑道:“內子體弱,最近身子抱恙,身邊離不得人,我先帶小婦先回,郎君就勞老丈陪同。”
言罷,也不管楚紀山是不是還想挽留,隻拉了姒璃歌就走。
姒璃歌早就想走了,隻是沒能脫身,如今有南燭帶她離開,她哪有不同意的,自歡天喜地地就跟著南燭走了。
二人一路都沉著臉,沒有說話,直到進了碧霄穀,南燭看左右沒人,這才朝姒璃哥問道:“那楚紀山死活要你出去,可有說過什麼?”
姒璃歌臉薄,楚紀山那些調侃她的話,她哪裏說得出口,隻搖了搖頭,道:“此地我若再呆下去,怕是要連累先生與夫人,倒不如就此離去……”
“這可使不得!”南燭連忙道。“這邊我略略打探過,此地去往北州的各處山道,都落在了山鄴人的手裏,如今他們一心要捉拿你,將這些山道守的水泄不通,殿下若強行去闖,無疑是自投羅網。”
當著外人的麵,南燭自不敢漏了姒璃歌的身份。隻道:“家中小婦出來太久,內子惦念,讓我出來接應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