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貞暝此番出征,本是與山鄴國君正麵交鋒的,且還是打了勝仗,然而,就在姒貞暝班帥回朝的途中,卻被山鄴人捷足先圍了鳴鹿城,早前姒璃歌在南崇山見到了那個圍城之人,自稱本君,想來正是山鄴國君本人,那麼,當時在前線戰場拖住姒貞暝的顯然另有其人。
姒貞暝一提到這個,姒璃歌也想知道其中詳細原因,正待開口細問個中詳細緣由,尚未來得及出口,便聽到大殿下傳來了一聲聲喜極而泣的呼喚。“璃兒,璃兒,我的璃兒!”
卻是謝王後得了消息,在姒望的陪同下,前來前殿見姒璃歌了。
母女相見,謝王後一把將姒璃歌摟進了懷裏,頓時便是心肝啊肉的哭開了。
“母後,您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姒璃歌安慰道。
這一安慰,謝王後哭得越發的委屈了,她一邊摩挲著姒璃歌的發髻臉頰,一邊道:“這就叫端端的嗎?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快讓母後看看,可有傷到哪裏!”
說著,伸手一把就揭了姒璃歌蒙麵的帕子,姒璃歌一時不妨,待得想阻止時,已然晚了。
“啊——”謝王後被姒璃歌臉上那大片的青烏之色嚇得失態驚叫,問道:“璃兒,你的臉,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這大片的青烏之色,將姒璃歌原本姣好的容貌遮的一幹二淨,莫說是謝王後,便是姒貞暝看了,也不由得心情膽戰。
“這是怎麼弄的?”
雖說他們父女二人感情深厚,到底比不得謝王後與姒璃歌母女之間的親密,再加上,父女二人近年來,見麵大都論的都是國事,此番也不例外。雖說姒貞暝也心疼女兒,但兩人更關切的,卻是此次山鄴人為何長驅直入,兵臨城下一事,倒是直接將姒璃歌為了巾帕覆麵這事生生給忽略了去。
此時見了,縱使姒貞暝身經百戰,卻也被那一大片的青烏之色給嚇了一跳。不由沉聲問道。
姒璃歌連忙道:“不妨事,這是我為了躲壁山鄴人,刻意弄的,回頭解了便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謝王後將信將疑,聞言隻催道:“那,那便快快解了,莫要留的時間久了,到時就解不掉了!”
說著,也不等姒璃歌應聲,更沒有叫宮人進前伺候,而是自己親自拉了姒璃歌就要往淨房而去。
姒璃歌貼身藏著青黛所給的解藥,卻是半點也不急,隻道:“母後,這個真的沒有大礙的,您容我先與父王把話說完可好?”
“天大的事,也沒有姑娘家的臉蛋重要,先給我去解了!”謝王後卻半點不肯鬆口。
“母後!”姒璃歌僵著腳步不肯走。
“大將軍杜笙覲見!”母女倆正僵持著,殿門口猛地傳來小黃門的高唱。姒璃歌猛地一怔。
姒貞暝掃了璃歌一眼,微微一笑,道:“宣!”
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地自殿門口傳來,姒璃歌回頭,隻看到一個隱隱的戎裝輪廓,耳際卻傳來了杜笙那特有的清朗的聲音。“末將杜笙參見國君陛下……”
“父王,我先去梳洗了!”杜笙覲見之聲未盡,姒璃歌卻倏地一下轉身,不必謝王後再催,眨眼就跑了。
姒貞暝此番出征,本是與山鄴國君正麵交鋒的,且還是打了勝仗,然而,就在姒貞暝班帥回朝的途中,卻被山鄴人捷足先圍了鳴鹿城,早前姒璃歌在南崇山見到了那個圍城之人,自稱本君,想來正是山鄴國君本人,那麼,當時在前線戰場拖住姒貞暝的顯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