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說山鄴圍在南邊,可誰也保不齊山鄴和聖天沒有勾結,此番議和,鳴鹿本就落了下風,若是姒璃歌再落到山鄴人的手裏,姒貞暝等於是被人鎖了喉,任人宰割了。
“可是望弟隻帶了兩個人,豈不是更危險?”姒璃歌道。
“公子是危險,然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去!”杜笙道:“若是你們姐弟二人皆落入山鄴人手裏,你覺得陛下於抵擋山鄴這件事上,還能有還手之力?”
姒貞暝總共就這一子一女,都是他的命根子,若齊齊出了意外,對於姒貞暝的打擊,自然是毀滅性的。
如今的鳴鹿,武將凋零,在軍中,平夷大將軍出身的姒貞暝,也是軍隊的主心骨,若是姒貞暝倒下了,這軍心,怕也就散了,縱使杜笙武功再好,單憑他,還有陳隨,哪怕再加上一個太子省,隻怕都撐不起這鳴鹿的江山。
姒璃歌也是太過關心姒望,一時情急,才沒想那麼多,此時被杜笙這一提醒,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可她到底隻有姒望這一個弟弟,又怎麼能做得到隻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放任姒望不管?
姒璃歌素來疼愛姒望,杜笙也是知道的,他微微一歎,道:“你且回去,公子那邊,我去追便是!”
以著杜笙的行軍經驗以及身手,由他替自己去追姒望,自然成算更大些。
眼見著杜笙就要躍下馬車,姒璃歌咬了咬唇,道:“你不能去!”
杜笙一愣,隻定定地看著姒璃歌,沒有說話。
姒璃歌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複又道:“你不能去,鳴鹿不能沒有你!”
如今山鄴人還在南崇山虎視眈眈,軍中正是用人之際,又豈能讓堂堂大將軍為姒望一個任性的小子去赴險?
杜笙怕姒璃歌不讓他去,回頭又自己悄悄去了,仍隻看著姒璃歌,沒有應聲。
姒璃歌咬咬牙,道:“我也不去,你派一隊人去尋便是!”
杜笙還是不敢相信,遲疑地問道:“當真?”
姒璃歌咬牙道:“我幾時說話不算話過?”
杜笙這才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來,道:“那倒是,我這就著人去尋公子!”
一轉頭,就招來了一名手下,三言兩語就交代了下去,自己卻坐在馬車上紋絲不動,待得交代,親自駕車送姒璃歌往王城方向走。
到底還是怕姒璃歌放不下手足之情,悄悄地跑出去。
街上,不斷有匆匆地行人路過,杜笙這一身戎裝,引起了不少了的側目。
縱使姒璃歌端坐在馬車也,也能感受到外信不停投來的探究的目光。
“再跑快些吧!”姒璃歌低語道。
“諾!”杜笙一揚鞭,馬兒便得得得地跑了起來。
北州城不大,不到半刻鍾,便到了王城前,杜笙親自去扶姒璃歌下車。
眾目睽睽之下,姒璃歌哪裏會接受杜笙的示好,隻微微一閃,提了裙擺,自行跳下了馬車。
結果還沒站穩身子,就聽到王城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如今雖說山鄴圍在南邊,可誰也保不齊山鄴和聖天沒有勾結,此番議和,鳴鹿本就落了下風,若是姒璃歌再落到山鄴人的手裏,姒貞暝等於是被人鎖了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