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琰的事,端木家與我杜家,自會有所安排,你何苦……”杜笙道:“你完全不必去山鄴,有我在,自會設法去救素琰!你跟我回去!”
杜笙說著,便激動地去拉姒璃歌的手。
姒璃歌搖了搖頭,輕巧一避,杜笙這一手,便落了空,不由怔了一怔。
姒璃歌道:“杜笙哥哥領兵多年,與山鄴軍往來交戰也有數年,對於兩國之間的實力相差,就當有數,杜笙哥哥覺得,以眼前鳴鹿的能力,能與山鄴打多久?”
如果兩國實力相當,鳴鹿又何至於被山鄴徑直壓到北州,故土難回?
“不管能不能打得過,這事都不該讓你來承擔戰爭的後果!”杜笙道:“你乖,聽話跟我走!”
杜笙再次去拉姒璃歌。
姒璃歌見他不肯聽勸,連忙後退了數步,略為警覺地看著杜笙,道:“我是鳴鹿的公主,如今這等情況,我不去誰去?”
邊說,邊看到杜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便又接著道:“杜笙哥哥不必擔心,等到了山鄴,我尋著了素琰,自會與你聯係的。”
杜笙想要的又哪裏是什麼由她去尋素琰,不過是想將她哄回去。
姒璃歌既然自請為質,便是做了萬全的考量,又如何會輕易地被杜笙給哄回去?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的身份擺在這裏,是受著鳴鹿百姓的供養長大的,如今這等情況,我又如何能不顧百姓的死活?”姒璃歌道。
杜笙看著姒璃歌堅決不肯隨他走,整個人都被失望包裹著,他定定地看著姒璃歌,哀聲道:“那我呢,你為了百姓,就可以不顧我,你走了,我怎麼辦?”
姒璃歌隻當沒聽懂杜笙的意思,朝著杜笙恭敬行了個大禮,道:“往後,鳴鹿的安危,就托付於將軍了!”
從杜笙哥哥,到杜將軍,雖然不過是幾個字的區別,可這其中的意思,再別顯不過了。
姒璃歌自此開始,是要與他劃清了以往的關係,回到君臣的位置上。
杜笙哪裏受得住這樣大的打擊,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張臉,頓時煞白一片。
“回去吧,鳴鹿可以沒有公主,但是不能沒有杜將軍!”姒璃歌勸道。
杜笙白著臉,再不提讓姒璃歌跟他走的話,隻垂頭低語道:“我送你到山鄴!”
姒璃歌輕笑了一聲,道:“雖說如今兩國停了戰火,可你是鳴鹿的大將,舉足輕重,如何能隨我去山鄴?”
她去山鄴為質,山鄴人為了拿捏姒貞暝,定然會留著她的小命,但是杜笙作為鳴鹿的大將軍,山鄴人定然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她又如何敢讓他送她去山鄴,冒這麼大的險。
隻杜笙也是個固執之人,決定的事情,如何肯輕易改變,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雙方都退了一步,雙方達成一致意見,由杜笙送姒璃歌到大慎江畔。
雙方這才相安無事地在清瀾江畔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拔營繼續南行。
從清瀾江到大慎江,也不過一日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杜笙止步後,姒璃歌再由侍從護送,南下山鄴。
“素琰的事,端木家與我杜家,自會有所安排,你何苦……”杜笙道:“你完全不必去山鄴,有我在,自會設法去救素琰!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