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便?”許嬤嬤雖然也知道淳於郢去過偏殿,但因為知道姒璃歌身上不爽利,自不會往那邊想,見黃門侍官臉色有異,隻道是不便進去稟告。

“倒也不是!”黃門侍官總不好跟許嬤嬤直說,因為姒璃歌,陛下被黃將軍誤會了,現如今提不得姒璃歌三個字,剛剛黃將軍進去之時,話還沒說三句,便被陛下劈頭砸了一折子。

“要不,你先帶一名醫女過去給她瞧瞧,別讓她死了就成!”黃門侍官也知道姒璃歌死不得,但是不妨礙讓她吃些苦頭,權當替淳於郢出口氣了。“陛下這邊,待議完事,我再稟就是。”

許嬤嬤一聽,大喜,連忙朝黃門侍官謝過,去找醫女了。

許嬤嬤出馬,禦醫院的院判自不會怠慢,很快就指派了一個醫女跟她一起去偏殿了。

她帶著醫女從禦醫院出來的時候,正巧遇上藍僚身邊的侍女前來禦醫院替藍僚取藥。

藍僚為了嫁給淳於郢,可是做足了功課,將淳於郢身邊的人,都逐一打聽了個遍。

知道他身邊有兩位粗使仆婦,是楚氏當年留給他的。雖隻是掛了個粗使仆婦的名頭,這麼多年卻一直呆在他的身邊,且是唯二能進出正殿的仆婦。

藍僚不由就多留意了些,她手下的人自然也將許嬤嬤和她的同伴記了下來。此時在這禦醫院遇上,不由就跟禦醫院的人多問了一句。“可是出什麼事了,看許嬤嬤這急衝衝的……”

禦醫院的人自是不知道這蠻僚公主和鳴鹿公主短短幾天之內,便結成了死敵,抬眼看著帶著醫女匆匆離去的許嬤嬤,順口道:“還不鳴鹿來的那位,昨晚發了高燒,這不怕她頂不住去了,不好交代,這才讓去個醫女,留她一命!”

藍僚的侍女聽了,不由挑了挑眉,待取了藥,就歡天喜地地回去跟藍僚報訊去了。“殿下,殿下,天下的喜訊!”

藍僚因脖子被姒璃歌傷了,覺得有損自己蠻僚第一女將的威名,都不敢去淳於郢麵前撒嬌告狀。又因自己如今是客居鄴王宮的嬌客,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尋姒璃歌的晦氣,心中正憋著氣了,乍一聽,不由就火大,斥責道:“本公主著了那賤婦的道,哪來的什麼喜事?”

侍女笑嘻嘻地上前,附在她的耳邊,如此這般的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與了藍僚聽。

“當真?”藍僚一聽,頓覺得無比的解恨,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許多。

“嗯嗯,是禦醫院的醫官親口說的,說是怕不好交代,才讓醫女去留她一命!”侍女連連點頭,道。

藍僚眉頭一皺,沒好氣道:“竟還要留她一命,當真是太便宜她了!”

侍女又連連附和,道:“就是,像她這樣的賤婦,就該讓她活活燒死算了,救什麼救!”

這話,說的藍僚遍體通泰。

“你說,要是讓這個賤婦就此沒了,那該多好!”藍僚將脖子微微後仰,由著侍女給她換藥。

“可是不便?”許嬤嬤雖然也知道淳於郢去過偏殿,但因為知道姒璃歌身上不爽利,自不會往那邊想,見黃門侍官臉色有異,隻道是不便進去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