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雖帶了些人進宮,但是終歸是人數有限,她所居的宮室之中,大多數伺候的人,都是鄴王宮中的人。
她與蠻僚使者之間的爭執,很快就傳到了淳於郢的耳裏。
淳於郢對這聯姻的念頭,越發的淡了下去。隻讓下麵的人好生看著,沒有他的旨意,輕易不能讓藍僚與外界接觸,待得蠻僚使團出了宮,她便再也見不到蠻僚使者,若是想見,便隻有出宮。
可是藍僚出宮,自也要有個合理的借口,若尋的不妥當,作為山鄴的客人,出了鄴王宮,便隻能去驛館住著,再想進宮,可就難了。
藍僚頓時陷入兩難之地。
而姒璃歌那邊,在徐醫女的細心救治之下,毒終於是解了,雖身子還有些虛弱,但到底沒有什麼大礙了。
在得知藍僚在那條鞭上下了毒,顯然是有備而來,就是準備要她的命的,姒璃歌神色不由得沉了沉,恨聲道:“蠻僚欺人太甚!”
徐醫女與喜、許兩位嬤嬤少不得要安慰一二。
姒璃歌卻道:“我與這位蠻僚公主,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她為何一來就要衝我下此毒手?且她一個客居山鄴的異國公主,竟敢在鄴王宮中如此橫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奉旨行事,要將我除去呢!”
這奉旨二字,便把藍僚害她的事情,又套回到淳於郢身上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喜嬤嬤與許嬤嬤少不得要替她們的主子辯解幾句。
姒璃歌卻如何都不肯再信,隻道:“還請二位嬤嬤轉告陛下,就說為安全計,璃歌自請離宮,加驛官去住,還忘陛下應允。”
現如今,汪青與章直也不知被淳於郢扔去了哪裏,她在這鄴王宮中,如同瞎子聾子,她的消息傳不出去,外麵的消息也進不來。倒不如出去,設法將那些侍從和工匠聯係上,將消息傳回鳴鹿去,接下來怎麼做,還要看下一步動作。
淳於郢得了消息,卻隻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休想。
姒璃歌爭取不成,便索性不多說,隻安心養傷。
倒是藍僚被淳於郢禁足出宮中,出入不得,滿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訴,便鬧著要見淳於郢。
淳於郢自不理她。
藍僚這性子,不比姒璃歌,能耐得住,自是日日鬧騰,鬧到最後,鬧得狠了,便以死相挾,若淳於郢,不肯見她,不肯娶她,她便自盡於這鄴王宮中。
淳於郢雖不願娶她,卻也不能讓她死在了這宮中。
“陛下,難道你當真要娶了這惡毒的公主不成?”黃子晉與淳於郢自小親厚,沒人的時候,是什麼話都改說的。
淳於郢本就為這事煩心,被他這一問,不由道:“不若你替我將她娶了?”
藍僚雖帶了些人進宮,但是終歸是人數有限,她所居的宮室之中,大多數伺候的人,都是鄴王宮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