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姒璃歌身份敏感,又不好擅自放出宮去。就怕她出了宮,不知道要借機攪出什麼風波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這可如何是好?”許嬤嬤愁著那一臉的褶子越發的深了。
喜嬤嬤也跟著發愁,道:“難不成將她別在褲腰帶上,走去哪都帶著不成?”
喜嬤嬤本不過是一句無心的抱怨,落在黃子晉與淳於郢的耳裏,兩人卻不由心頭一動。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
“嬤嬤此計倒也是一個辦法!”黃子晉道。
喜嬤嬤愣了愣,她不過就是順口抱怨了那麼一嘴,怎地還就成了好辦法了?
黃子晉笑道:“此番嚴輔之盛情相邀,也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將姒璃歌帶上,雖說不一定能震懾住嚴輔之,但絕對可以鎮住鳴鹿!”
鳴鹿國君對於姒璃歌的寵愛,不亞於蠻僚王對藍僚。若非山鄴強硬要求,鳴鹿必須送王室嫡係為質,且鳴鹿王室又子嗣凋零,嫡係總共就那麼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成了廢人,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不得已,才送了姒璃歌過來。
盛名遠播的女太子親赴山鄴,山鄴上下,任誰都不信她是來規規矩矩地做人質的。
黃子晉覺得,以姒璃歌的能耐,若是與淳於善搭上線,想攪點什麼事情出來,定在是輕而易舉的。這也是當初他為何直接將姒璃歌送進鄴王宮,將她與她手下的那些侍從分開的原因之一。
淳於郢素來信任黃子晉,覺得他所言極有道理,便允了他的提議,當即決定,帶著姒璃歌前去鳴鹿赴約。
姒璃歌中毒之後,足足昏睡了三日,方才醒來。
此前遷都一事,她的身子受損,尚未來得及養好,便匆匆來了山鄴,這一中毒,身子便越發的不濟。這還沒來得及養上幾日,便又要起程去鳴鹿城。
作為質子,姒璃歌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連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擔心的眼淚直掉。“您這傷都還沒養好,又要連日勞頓,這身子骨怎麼受得了?”
“無妨的,我能撐得住!”姒璃歌笑了笑,安慰道。
連枝看著她那蒼白的笑容,眼淚掉得越發的凶。“不是說過來為質麼?哪怕是將我們關起來也好,為何要這般折騰來折騰去的……”
“傻連枝!”姒璃歌笑道:“你也說了,我們是前來為質的,可比不得那藍僚是座上賓,沒有將我們囚禁起來,便已極是禮遇了!你當囚禁之處,能比眼下的日子過得舒坦?”
連枝打小在姒璃歌伺候,鳴鹿後宮簡單,等閑動不到什麼刑罰,因此,連枝還當真沒有見識過。
然姒璃歌則不同,她跟在姒貞暝身邊,什麼刑罰沒有見過,知道對於犯人,是什麼樣的“禮遇”。
“好了,趕緊收拾!”姒璃歌道:“我們也好回去看看鳴鹿城是什麼光景。”
隻是姒璃歌身份敏感,又不好擅自放出宮去。就怕她出了宮,不知道要借機攪出什麼風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