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哥哥!”眼見著杜笙就要挨那一劍,姒璃歌隻覺得眼前一黑,那一口才鬆懈的氣,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就在她以為杜笙避無可避,凶多吉少之時,忽見草亭沿江那一側,猛然竄上一道黑影,一條繩索如蛇般朝著淳於郢的心中襲去。那氣勢,遠不知比她那發簪強勁了多少倍,逼得淳於郢不得不回劍,去擋那繩索。
未料想, 那繩索卻不過虛晃一招,引得淳於郢回防之後,一個回旋,便卷住了杜笙,生生將他拖下了懸崖。
待得淳於郢反應過來,追將過去,哪裏還有杜笙的影子。
一切如電光石火一般,委實發生的太快,待著黃子晉一手捂著腰際,走到淳於郢身側,跟著朝外探去,不由嘖嘖稱奇,道:“這是沉江底了嗎?也沒聽到落江的聲響啊!”
草亭所在的位置,與大慎江的江麵,少說也有十幾丈,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這一會會功夫,江麵上總會有些動靜的,可此時的江麵上,水波潾潾,半點水花漣漪也無。
“給我搜!”淳於郢沉著臉,喝道。
黃子晉連忙應是,朝著亭外候著的手下打了個手勢,立時,便有一小隊人馬奔向了坡下,召人搜查去了。
淳於郢轉身步出草亭,朝著姒璃歌而去,經過黃子晉身側時,驀地頓住了腳步,他微微偏頭,目光落在了黃子晉的腰間,頓時便皺了眉,道:“受傷了?”
黃子晉一想到自己是被姒璃歌所傷,不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隻嘿嘿笑了兩聲,忙道:“皮外傷,小事!”
淳於郢的神色越發的陰沉,他幾個箭步,便站到了姒璃歌麵前,冷冷地盯著姒璃歌。“杜笙哥哥?”
姒璃歌不由勾了勾嘴角。她雖不知崖那邊的情形,但單看淳於郢的神色,便知杜笙安然脫身,不由深深鬆了口氣。
淳於郢功敗垂成,惱怒不已,一個俯身,鉗住姒璃歌的下巴,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將你的杜笙哥哥五馬分屍?”
姒璃歌淡淡一笑,道:“信!”
淳於郢沒想到她的反應竟如此淡然,不由一怔,便聽到姒璃歌那略帶著笑意的聲音,鑽入耳中,卻如利箭一般。“前提是,淳於陛下你能抓得住杜笙哥哥!”
這話,落到淳於郢耳中,自然便是挑釁。
“你且等著!”淳於郢一把甩開姒璃歌,直起身來,喝令道:“傳令下去,哪怕掘地三尺,將這江心島給我鏟平了,也要將人給我挖出來!”
“別白廢心機了!”姒璃歌笑道:“沒有布防圖,等你鏟平了這江山島,杜笙哥哥早就走的不見蹤影了!”
布防圖?淳於郢麵色倏地一變,目光如箭般地盯向姒璃歌,道:“倒是忘了,公主殿下既然會繪輿圖,那就有勞公主殿下了!公主繪的孤滿意,回頭,孤興許能賞你的杜笙哥哥一個全屍!”
“杜笙哥哥!”眼見著杜笙就要挨那一劍,姒璃歌隻覺得眼前一黑,那一口才鬆懈的氣,頓時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