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極為關於屬下心腹婚姻大事的君主,淳於郢不止一次思考,倘若黃子晉當真喜歡上姒璃歌,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
畢竟,以黃子晉對他的忠心,倘若他喜歡上姒璃歌,怕是不願他為難,定會瞞死了不說,隻委屈自己,才成全自己對他,對山鄴的忠心!
然而,相對於黃子晉的忠心為國,他近來有些事,怕是極大的傷害了黃子晉。他可不止一次當著黃子晉的麵,折辱過姒璃歌,若是黃子晉喜歡姒璃歌,那豈不是要恨死了他?
兩人若是因此而起了隔閡,這姒璃歌便是罪魁禍首!
淳於郢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很嚴重,處理稍有不慎,便是滅國之災。
這鳴鹿和山鄴可是數百年來的死敵,如今雖暫時休戰,保不齊有一天就又開打了,一旦黃子晉娶了姒璃歌,屆時,作為鳴鹿女婿的黃子晉,還會不會替他當前鋒,攻打鳴鹿?
淳於郢覺得,當務之急,趁著黃子晉不在,他務必要將這件事弄清楚,若處置不當,釀下大禍,於他來說,那便是損失慘重。
心中旖念已生,淳於郢一閑下來的時候,便就想到了這事,想到了姒璃歌。
開始幾日,他尚還忍得住,隻在宮中旁顫側擊地打聽關於黃子晉心上人之事。
沒曾想,軍中還有不少人知道。知道的,多數都是平日裏與黃子晉交情尚好的。聽得淳於郢問起,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言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是有這麼一個人,有一回,將軍與我們一起喝酒,不小心說漏嘴的!”
“都說什麼了?可知那是誰家的姑娘?”淳於郢問道。
“哪家的姑娘不知道,隻記得當時,將軍情緒有些低落,頗有些求而不得的意思!”
“對對對,我記得當初我們還跟將軍說笑來著,說將軍乃是堂堂山鄴大將,哪有什麼求而不得的小娘子,若是有,便拿出戰場上的英勇來,直接搶了壓帳便是,待得生米煮成了熟飯,這事便也就成了!”
還別說,軍中兵士殺氣大,血性重,看上眼了強娶回家的比比皆事,這些兵士會給黃子晉出這麼個餿主意,也不奇怪。
倒是那兵士,一臉遺憾地道:“隻可惜,將軍說,他那心上人,乃是世家貴女,最是尊貴不過,斷不能用那等粗鄙的手段對付她。瞧將軍那意思,他那心上人,怕是來頭不小,瞧將軍那反應,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飛了,便是說話聲音大些,都怕將人嚇得了!”
“這麼說來,黃將軍那心上人,可是帶在他身邊?”淳於郢問道。
兵士們偏首想了想,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但肯定不在軍營裏,若在軍營裏, 將軍若是想人家了,隻管去見便是了,可將軍每每犯了相思,隻會拎了酒,對著月,長籲短歎一番,由此可見,他那心上人,定然不在他的身邊的!”
世家貴女,尊貴不凡,不在軍營,不在黃子晉身邊,這樁樁條條,聽起來,無一不在影射姒璃歌。
作為一個極為關於屬下心腹婚姻大事的君主,淳於郢不止一次思考,倘若黃子晉當真喜歡上姒璃歌,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