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藍僚如何肯聽。
蠻僚王便急了,道:“你方才也聽到了,淳於陛下說得清楚,你處處與姒璃歌攀比,難不成你也要像姒璃歌一樣,沒名沒份的在這鄴王宮中一輩子?”
蠻僚王知道,姒璃歌沒名沒份,並不是她自己願意的,而是因為山鄴朝中反對,不得已才舍了這後位。
可是他的女兒,可不是鳴鹿那等破落戶,又怎能與姒璃歌一個待遇?
早前,他被淳於善挑撥,隻覺得淳於郢的拒絕,是在羞辱蠻僚,方才聽了淳於郢那一番話,方才醒悟。
若是如他所願,淳於郢當真受他脅迫,為了這蠻僚的十萬兵力,而娶了藍僚,那麼,淳於郢與那淳於善又有何區別?
當初他舍淳於善而與淳於郢結盟,看上的,不就是淳於郢的為人品性?
結果被藍僚鬧騰的,差點著了淳於善的道。
蠻僚王是想通了,可是蠻僚公主想不通,藍僚一聽到蠻僚王說這話,頓時抓狂,道:“我不管,我就要留在山鄴, 哪怕沒名沒份,我也要留在陛下哥哥的身邊,您若強迫我回去,那我就去死好了!”
藍僚生怕蠻僚王將她帶回蠻僚,甚至開始月撒潑。
“你這丫頭,想氣死我不成?”蠻僚王看到藍僚這副樣子,又是氣急,又是無奈。
他的這個女兒,讓他把這臉都丟盡了。
藍僚見蠻僚王不肯鬆口,倏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把從頭上拔下一支發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間,惡狠狠地道:“今日,您若不同意,我便立即死在這裏,我生是山鄴的人,死是山鄴的鬼!”
蠻僚王一聽,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氣得直捶胸口,道:“逆女,你這個逆女!”
淳於郢雖見識過藍僚的不講理,但是偏激到這種程度,她還是頭一回見,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黃門侍官更是急得團團轉,這蠻僚王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與陛下之間緩和了些,若這藍僚公主當真血濺當場,日後回想起來,定然還是要埋怨牽怒的。
所以,這藍僚公主可萬萬不能出事。
“若蠻僚王國中沒什麼要事,不如就陪藍僚公主,在山鄴再小住些時日,待她情緒平穩了,再回蠻僚不遲。”黃門侍官小聲的提議道。
且不說藍僚是不是真的要自殺,就是這以死相挾的陣仗擺出來,也不大好看啊。
這鄴王宮,雖是淳於郢的地盤,可是宮中還有太妃,外頭還有個淳於善,這母子二人,可都緊盯著這宮裏呢。
黃門侍官這話一出,藍僚不由眼前一亮。
蠻僚王看著女兒那神色,不由搖頭長歎,轉向淳於郢說話的語氣,都蔫了。“淳於陛下,你看能否讓小女叨擾幾日?”
可憐天下慈父心啊!
隻可惜,卻打動不了淳於郢的心。淳於郢神色未變,道:“依蠻僚王所言,就讓藍僚公主在宮中小住幾日,平複平複心情,隻是這事,需得說好,藍僚公主隻是客居,並非孤要納她進宮!”
“不!”藍僚如何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