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由黃子晉親自押送的藍僚,本該在去往蠻僚的途中,卻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舊宮之中,這往來折返的路程,總要耗些時日,黃子晉作為押送官,竟然沒有發覺,這完全說不通。
可是,黃子晉作為淳於郢的頭號心腹,又怎麼會瞞著淳於郢,與藍僚勾結在一起?
還是說,黃子晉默認了藍僚,將藍僚當成了山鄴未來的王後,所以才助她一臂之力?
“說吧,那個接應你之人是誰?”姒璃歌道。
“呸!”藍僚本就恨極了姒璃歌,如今隻悔著當初沒有一刀解決了姒璃歌,平白讓她逃過一劫,又哪裏會說出她的內應。
這也是姒璃歌困惑的,以藍僚對她的恨,為何沒有直接殺她,反而大費周章的推她入水?
“是啊,你怎地就沒有殺我呢?”姒璃歌睨著眼,疑道:“在你推我落水之前,你完全有充足的時間置我於死地,而你,卻選擇了推我落水,而且,我若沒有記得的話,當日,你從背後暗算我之時,也沒有用你自己趁手的兵器……”
棄刺殺,改落水,棄她擅長的兵器,改用飛鏢逼得她出不得水麵……
這對於一心想置她於死地的藍僚來說,顯然是不合理的。
一個人,舍棄一切自己身上廣為人知的標簽,顯然便是有所圖的。
那麼,藍僚如此大費周章,她所圖的又會是什麼?
姒璃歌想來想去,卻也隻想到一個淳於郢。
藍僚公主一顆芳心全係在淳於郢身上,所以,她那麼大費周章,是不想讓淳於郢知道?所以才將她推下水,用飛鏢逼得姒璃歌出不得水麵,想將她活活淹死,打造成一副失足落水的場麵,好將自己摘了出去?
姒璃歌越想, 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極有道理。
當她將她的猜測送到藍僚耳中時,果然如願地看到了藍僚公主整個人都僵目了,雙目圓睜,已然有了懼色。
姒璃歌瞬間就明白了。“你想殺了我,又怕淳於郢知道,所以才大費周章,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縱使你有內應,卻仍讓我逃過了一劫,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的……”
藍僚公主本就心中懊悔不及,姒璃歌的這一番話,無疑是雪上加霜,澆了個透心涼。作勢就要衝上來,將姒璃歌一招斃命。
姒璃歌早在藍僚身形稍動之時,就疾步往後退了數步。
許嬤嬤一個橫步,就跨站到了姒璃歌前麵,隻一伸手,就將藍僚公主給摁定在了原地。“藍僚公主,得罪了!”
藍僚頓時動彈不得。
姒璃歌很是驚訝,沒想到, 許嬤嬤一個不起眼的粗使嬤嬤,竟然是有功夫傍身的。
想想也是,許、喜二位嬤嬤,是楚後指派留在淳於郢身邊保護淳於郢的,自然有幾分本領的。
“放開我,你這個老虔婆!”藍僚公主怒罵道。
“放不放開,自有陛下前來定奪!”許嬤嬤應道,臉上不辯喜怒。“我若是公主,此時要好好想想,回頭如何向陛下解釋才是!”
再者,由黃子晉親自押送的藍僚,本該在去往蠻僚的途中,卻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舊宮之中,這往來折返的路程,總要耗些時日,黃子晉作為押送官,竟然沒有發覺,這完全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