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這粥除了姒璃歌,淳於郢也吃了,若是中毒,淳於郢定然也逃不了?還是說, 是淳於郢將她趕出去的這會工夫,給姒璃歌嚇了毒?
連枝一想到這茬,不由得渾身顫栗。還沒等她將心中的懷疑告訴淳於郢,便又聽到淳於郢在外間沉喝道:“這璃宮上下一概人等,沒有孤的準備,一律不得進出!”
淳於郢的話將將落音,便聽到了有男子應諾的聲音。姒璃歌聽得明白,那是傅青的聲音。
顯然,淳於郢將整個璃宮都給扣押了起來。
姒璃歌皺了皺眉,示意連枝扶她出去,急切地道:“淳於郢,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興師動眾?”淳於郢看著她越發蒼白的臉,眉頭蹙得更緊。
姒璃歌有些訕訕地道:“我沒事,不過是吃撐了而已!”
淳於郢看著桌上那個還不及他手掌心大的碗,委實想像不出,就這麼點東西能將她給吃撐了!
好在禦醫來得很快。
因是姒璃歌身體不適,禦醫院怕有所不便,不但派來了德高望重的老禦醫,還讓徐醫女一並跟來了。
老禦醫隔著帕子給姒璃歌診脈。
連枝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嘴裏不住地問道:“禦醫大人,我家殿下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這體質太弱,脾胃太虛,以致積食難化……”老禦醫捋著胡子道:“待老朽開個方子,先吃上幾服,這調養身子,可比不得治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根治的,需得慢慢調養。”
隻要不是中毒就好!姒璃歌與連枝同時鬆了口氣,倘若是中毒,不管是誰下的,這璃宮上下,定然全落不了好。
那廂,老禦醫沒等淳於郢吩咐,徑直將開好的方子交給了徐醫女,道:“早前夫人受傷,是你照看調養的,夫人的底子如何,你也清楚些,如今這事,還是一並交給你吧。”
徐醫女恭順地應了是。
淳於郢示意傅青將璃宮上下的人都放了,這才朝老禦醫問道:“早前在鳴鹿城,由秦老先生和秦九給她調養過,怎地一點都不見起色?”
“這體質羸弱,原因有二,一有先天不足之因,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二是後天調養之故,傷了,病了,憂思過重,都會垮人的身體底子!”老禦醫看了一眼姒璃歌,道:“夫人憂思過重,又連番受傷生病,都沒有好好調養,這身子,已落下病根了!”
“這可如何是好?”連枝被老禦醫這一番話,嚇得臉色都白了。“大人,殿下她……”
老禦醫喟歎一聲,道:“慢慢將養罷!”
淳於郢點了點頭,道:“如此,便交給徐醫女來給璃夫人調養身子吧,即日起,你便住到璃宮來!”
淳於郢發話,徐醫女自然沒有不從的。
“是!”徐醫女朝著淳於郢和姒璃歌施禮告退。她要搬來璃宮,自然要去收拾一下細軟,順便將姒璃歌的藥,照著方子抓來。
也不對,這粥除了姒璃歌,淳於郢也吃了,若是中毒,淳於郢定然也逃不了?還是說, 是淳於郢將她趕出去的這會工夫,給姒璃歌嚇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