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心中一凜,提醒道:“小心他們手中的弩弓!”
這些弩弓,當初杜笙練兵之時,她們去尋杜笙玩,卻是見過。
這些弩弓,與尋常的弓箭相比,射程更遠,威力更強,當然,造假也是更高。所以,一般都是用於軍中精銳部隊。
沒想到,今日竟在這些流匪的手中見到。難不成,這些流匪,竟是與杜笙有關?
可是杜笙與端木素琰兩手空空的前來山鄴,又上哪去尋這麼多的人,帶這麼多的弩弓?
姒璃歌心中狐疑。
端木素琰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最怕的就是姒璃歌誤會是杜笙所為。
“不可能是表哥!”端木素琰小心地看了姒璃歌一眼,道。
姒璃歌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端木素琰頓時急了,壓著嗓子,道:“這些如果是表哥的人,隻會帶你走,不會對你下手,所以,不可能是表哥的人!”
杜笙有多心悅姒璃歌,端木素琰最清楚不過了,在她們還年幼之時,杜笙便在等著姒璃歌。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又怎麼會傷她?
“是不是杜笙,現在誰也說不好,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守住鄴王宮,不讓這些流匪進來!”姒璃歌道。
這些流匪短時間內竟然能弄來這麼多的裝備,顯然是有備而來,根本不可能是一般的流匪,在姒璃歌看來,這些流匪,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那麼,堂堂鄴都,怎麼會藏著這樣的一支軍隊?淳於郢的治理若是如此的鬆漏 ,那麼,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來,一直壓了鳴鹿一頭?
可是若這些人,不是之前藏在鄴都,而是在淳於郢離開了之後才潛進來的,可是這麼多人,一下子進來,這動靜,也瞞不過這守城的守衛啊?
除非,這鄴都,有他們的內應!
內應!
姒璃歌眉頭一皺。不由自主想起了山鄴的形勢來。
當初,淳於郢領兵將鳴鹿逼退北州,攻到了南崇山下,如果不是山鄴內部有人起兵造反,他不得不回防,隻怕,早已一鼓作氣,拿下了鳴鹿。
當初的叛亂雖然平息,賊首也已伏誅,可是,大家都覺得,那一次的謀反,不過是淳於善投石問路,用來試探淳於郢的。
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們這些外人,自然無從得知。
但是,從那件事上,不難看出,這山鄴雖則看似強盛,但內裏,並不是鐵板一塊。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初她才會決定自己前來山鄴為質,試圖借機離間淳於郢和淳於善兄弟二人。
隻是,淳於郢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待她到得鄴都,什麼都沒來得及安排,便被淳於郢囚在了宮中。
淳於郢,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那麼,此次淳於郢突然離開鄴都,會不會和這些流匪有關,什麼捉拿杜笙,不過是幌子罷了?
倘若當真如此,事情倒也好辦了。
姒璃歌咬了咬牙,朝端木素琰道:“傳令下去,我們隻要堅守宮門,支撐到傅青或淳於郢回來,不讓這些流匪衝進來即可。”
隻是話音將落,便見風馳電掣的,又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人數不在流匪之下。
姒璃歌心中一凜,提醒道:“小心他們手中的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