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蠻僚王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喜嬤嬤問道。
姒璃歌便將藍重帶兵入城,將流匪悉數逮了一事,說了個大概,道:“如今藍重要見藍僚公主,所以我等前來與嬤嬤共商對策。”
藍僚被拘在這密牢許久,焉知不會心存怨懟,這貿貿然讓她與藍重相見,說一些不利山鄴,不利淳於郢的事情,這藍重擁兵自重,趁機發難,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喜嬤嬤一聽,這臉色越發的不好了。“這蠻僚,到底想幹什麼?”
天下皆知,蠻僚與山鄴乃是盟友。
如今山鄴有難,蠻僚馳援,倒也說得過去,可是蠻僚半點動靜沒有,徑直出兵山鄴,藍重直接引兵進了鄴都,如今這架勢,分明是要擁兵相挾。
若是以往,鄴都有城衛營十萬大軍鎮守,便是藍重再厲害,又怎麼可能讓他帶兵直入鄴都,還不是鑽了淳於郢不在,鄴都兵防空虛的空子。
可是,蠻僚是怎麼知道鄴都城防空虛的?
“蠻僚與山鄴是盟友沒錯,可這天底下,到底沒有永遠的盟友,熙熙攘攘,不過是利來利往,山鄴強盛,蠻僚自然是山鄴最強有力的盟友!”姒璃歌淡淡地道,卻將山鄴強盛四字,咬得尤其的重,顯得別有深意。
端木素琰一聽,頓時笑意盈盈地接口道:“有句老話,叫趁你病,要你命!蠻僚敢帶兵入城,顯然,是山鄴這邊出了什麼問題!”
喜嬤嬤的臉色頓時越發的難看。
她雖不過一介粗使嬤嬤的身份,可是,她既然能被先王後托孤,如今又得淳於郢倚重,這見識,自然也不差。經端木素琰這麼一提,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然是蠻僚在鄴都安插了探子,鄴都這邊一有風吹草動,消息便送到了蠻僚王的耳裏,這才有藍重帶兵入鄴都一事。
“蠻僚!”喜嬤嬤憤恨不已。在她看來,蠻僚既然與山鄴是盟友,就應該像山鄴一樣坦坦蕩蕩,不該背著山鄴做小動作。
姒璃歌卻道:“蠻僚王敢把自己最得寵的女兒獨自一人留在鄴都,多少是做了安排的!陛下調兵南疆,哪怕捂得再嚴,卻是瞞不過有心人,多少走漏些許風聲,蠻僚知道也不奇怪!眼下,要緊的是,如何穩住藍重!”
藍重來著不善,卻是借了看望藍僚為借口。
倘若她們拖著不讓他見藍僚,卻正好給了他發難的理由。可是讓他見藍僚,焉知藍僚會不會將這段時間被拘禁所受的委屈,告訴藍重,更讓藍重有了發難的借口?
畢竟,雖然藍僚在這密牢中,過得極是奢華安逸,但,拘禁到底是拘禁。以藍僚這樣的性子,被困在這小小一方天地,如何甘心?
“想要穩住藍重,說簡單倒也簡單!”端木素琰懶洋洋地道。
喜嬤嬤正發著愁呢,不防聽了端木素琰這一句,不解地看向了她。
端木素琰笑道:“隻要藍僚公主站在山鄴這邊,去向藍重,說幾句山鄴的好話,不就得了!”
“這蠻僚王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喜嬤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