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攔不住藍重,但是隻要姒璃歌願意配合她,以她的身手,將姒璃歌帶出宮去,那也不是難事!
“好!”姒璃歌本就是個務實的性子,有道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哪怕她與淳於郢生死相許了,在沒有等到淳於郢歸來,她斷然不能讓自己出事,更何況,她與淳於郢之間,根本不是那回事,因而,端木素琰那般一提,她倒是沒有多想,很自然地便就應了。
兩人與喜嬤嬤一道,將藍僚帶回密牢。
藍僚還是關回了原來的住處。姒璃歌等人便在密牢的正廳將就對付一晚。
“姒璃歌,你允我的承諾,須得給我記好了!”臨別前,藍僚狠狠地剜了姒璃歌一眼。
姒璃歌神色依舊沒有波瀾,隻是淡然地應道:“藍僚大妃放心,待得陛下回來,我定與你將這位份給落到實處!”
藍僚這才哼一聲,一甩袖,徑直回了自己的牢室。
喜嬤嬤蹙著眉,道:“夫人當真要讓陛下賜藍僚大妃一職?”
姒璃歌笑道:“既然允了她,她也依諾穩住了藍重,待得陛下回來,該有的賞賜還是得有!”
“這……”喜嬤嬤還待再說。
姒璃歌卻道:“此事自有陛下定奪,不必你我操心,眼下還是早些歇息,那藍重如今也不知目的為何,說不得明日還有一場硬仗等著我們,且些養足了精神,明日方有精力應對!”
許嬤嬤聞言,便朝著喜嬤嬤道:“老姐姐,璃夫人說得有理,今日累了一日,大家都乏了, 且先歇息罷!”
眾人將就著和衣在正廳歇下。
果然不出姒璃歌所料,天尚未亮,宮門口便傳來了訊息,說是鳴鹿使者求見璃夫人!
許嬤嬤得了外間遞進來的消息,與喜嬤嬤兩人暗地裏商量了片刻,到底還是將姒璃歌喚醒了。
“鳴鹿使者?”姒璃歌一聽鳴鹿二字,頓時就驚醒了過來。
鳴鹿除了她,哪來還有什麼使者?難道是先前逃出鄴都的杜笙不死心又回來了?
“鳴鹿哪有什麼使者?”姒璃歌心中念頭一掠而過,就被端木素琰說出了心聲。
端木素琰是習武之人,早在許、喜兩位嬤嬤暗暗私語之際,她其實便已被驚醒,將兩位嬤嬤的話,默默地聽進了耳裏,隻是不曾開口罷了。直到兩位嬤嬤喚醒了姒璃歌,將這事交到了姒璃歌手上,她才作勢跟著醒來。
姒璃歌原本擔心是杜笙回轉了鄴都,此時聽了端木素琰這一句,心中又暗暗定了定,想來不會是杜笙。
“到底是哪一個鳴鹿使者,我們且去看個究竟!”姒璃歌起得身來,意欲前往宮門處。
“這,天色尚早,不若待天亮一些再去?”許嬤嬤看了看天色,略有些遲疑地道。
姒璃歌排除了杜笙的可能之後,擔心是謝璟他們要遞關於藍重的消息進來,這可耽擱不得,便道:“無妨的!”
端木素琰也道:“有我與殿下一道,定然護她周全,兩位嬤嬤不必擔心!”
與姒璃歌一樣,端木素琰也想知道,這所謂的鳴鹿使者,到底是誰!
她攔不住藍重,但是隻要姒璃歌願意配合她,以她的身手,將姒璃歌帶出宮去,那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