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父王料想得沒錯,這淳於郢娶了姒璃歌之後,被姒璃歌這枕邊風一吹,與蠻僚日漸離心。隻怕,藍僚這個大妃,也不過是個擺投!眼下,看淳於郢這態度,分明在與他裝傻,想糊弄過去,模糊藍僚大妃的身份。
姒璃歌,果然是他們輕敵了,小瞧了這個看似柔弱的鳴鹿公主。
藍重心事重重,目光不由就挪到了姒璃歌身上。
姒璃歌原本已極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藍重這一眼,卻是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一時間,她竟成了全場的焦點所在。
姒璃歌坦然地迎上藍重的目光,輕笑道:“陛下問七王子這攻城破宮之責該如何承擔,七王子看我作甚?難不成,我說該如何定職,便能說了算不成?”
藍重臉色一沉,朝著姒璃歌道:“這是蠻僚與山鄴之間的事,璃夫人一介鳴鹿公主,委實不宜過問!”
姒璃歌一聽,笑容越發的大了,問道:“聽七王子這語氣,難不成,七王子領兵攻進鄴都,乃是我鳴鹿授意?我來山鄴日久,竟是不知蠻僚何時已歸順了鳴鹿?”
“姒璃歌,你——”藍重被姒璃歌一番話噎的,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
姒璃歌的神色漸漸冷了下去,看著藍重的神情,多了幾分冷厲,道:“七王子打著探視藍僚公主的名字,領兵攻進鄴都,破我宮門,與藍僚公主當眾反目在先,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瞧得明明白白的,沒想到,七王子一轉頭,就上演一副兄友妹恭,而這引兵入侵之禍,竟成了我鳴鹿的過錯?除了蠻僚歸順了鳴鹿治下,七王子莫以為大家都是傻的,鳴鹿憑什麼替蠻僚擔這個責?”
“都說蠻僚人,蠻橫有加,智商全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在姒璃歌責問藍重之時,端木素琰也不知從哪冒出來,走到姒璃歌身邊站定,一臉鄙夷地看著藍重。
姒璃歌方才在這正廳之內,遍尋不見端木素琰和連枝,隻當她二人已經逃出去了,如今看到端木素琰,先是一愣,旋即便反應了過來。
沒逃出去便沒逃出去罷,左右現如今兵禍已解,雖然沒有逃離成功,但至少,人還是安全的,哪怕被困鄴王宮,到時候,她再慢慢想法子送她們出去便是!
姒璃歌心中已無牽掛,更是一心對付藍重。
她冷眼看著藍重,道:“七王子休要避重就輕,拿藍僚的大妃之位說事,還是先交代交代您領兵入侵山鄴的事吧!”
藍重作戰能力不錯,可這性子,顯然如端木素琰所說,是個魯莽的,哪裏說得過姒璃歌與端木素琰,頓時隻一張臉漲得通紅,隻朝淳於郢道:“陛下明鑒,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
淳於郢不為所動,隻道:“七王子既然說了今日之事不是孤看到的那樣,那麼,便由你來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七王子也說了,今日之事,由你一力承擔,那便請七王子給個章程,如何承擔,七王子意下如何?”
果然,他父王料想得沒錯,這淳於郢娶了姒璃歌之後,被姒璃歌這枕邊風一吹,與蠻僚日漸離心。隻怕,藍僚這個大妃,也不過是個擺投!眼下,看淳於郢這態度,分明在與他裝傻,想糊弄過去,模糊藍僚大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