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證明了此事與鳴鹿無關,接下來怎麼處置,自然就是淳於郢的事情了。
姒璃歌是鐵了心不打算參和這件事。與淳於郢知會了一聲,便準備回璃宮。
隻是還沒等她邁步離開,就聽到淳於郢突然出聲,道:“我已著人去將蔡大郎帶來了。”
竟是附和了她允諾阿香的事。
顯然,是將她的話給聽了進去。淳於郢亦想通過阿香,將她所在的這一條線,給連根拔了。
姒璃歌點了點頭,應了個好字,道:“陛下若是查探到了什麼,勞煩知會一聲。”
“這是自然!”淳於郢應道。
姒璃歌少不得要與他謝過。當即屈膝見禮。
蔡大郎很快被帶來,是謝璟親自押送他進宮。
蔡大郎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了姒璃歌,不由怔了怔,小聲地喚了聲。“殿下!”
姒璃歌看了他一眼,道:“你與阿香成親這麼多年,便沒有發現她身上的秘密?”
蔡大郎為人老實,聞言,便又囁然,隻搖了搖頭,道:“阿香平日裏不是這樣的!”
早前阿香是什麼樣,姒璃歌可是親眼見過。與現在比,完全像是脫胎換骨,變了個人。
姒璃歌在從蔡大郎這邊,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對蔡大郎道:“她在裏頭等你,你進去罷。”
蔡大郎猶疑了一會,到底朝著姒璃歌行了個大禮,這才進了牢室。
牢室內,很快便響起了兩人的對話。
“大郎?”阿香驚道:“他們當真將你帶來了?你快快回去,這些事,本就與你無關,你不要再趟這一趟渾水!”
蔡大郎卻道:“你我夫妻一體,你的事自然便也是我的事,如今你遭了難,我豈能棄你於不顧?”
阿香沒料到蔡大郎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鼻頭一酸,哽咽道:“我那般對你,你還認我這個妻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做了五年的夫妻,你的性子,最是溫順不過,想來這一切,定然是你不得已而為之……”
蔡大郎是個認死理的,完全一副夫妻一體,榮辱與共的態度,阿香頓時泣不成聲。
聲音傳出牢室之外,落在姒璃歌耳中,聽得她百般不是滋味。
“夫人可是要回璃宮?”淳於郢看了姒璃歌一眼,問道:“孤送夫人回去?”
姒璃歌迎上他的視線,道:“陛下日理萬機,不敢勞動,不若讓謝璟送我回去便好,左右蔡大郎和阿香這邊,還要好一會,陛下讓人盯著便是了!”
淳於郢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竟然是被拒絕了, 不由道:“夫人這是嫌棄孤了?”
姒璃歌連忙道:“璃歌不敢!隻是有幾句話,想與謝將軍說罷了!”
淳於郢聞言,目光不由就投向了謝璟。
自打姒璃歌前來山鄴為質,他便將姒璃歌帶來的一眾人等都摸清了底細,自然知道這謝璟,是姒貞暝指派給姒璃歌的,且還是這一組護衛中的統領,身手不凡,甚得姒璃歌的重用。
“不知夫人與謝將軍有什麼秘密,是不方便孤聽的!”淳於郢意味深長地道。
隻要證明了此事與鳴鹿無關,接下來怎麼處置,自然就是淳於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