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護都不力,沒能將流匪驅出鄴都在先,被藍重攻破城門在後,實屬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眾臣俯在在地,半點不起身。
淳於郢等的就是這句話,道:“五城兵馬司何在?”
話音落,立即有一身著官袍者自人群中匍匐而出,跪到了蘇副統領的身側,顫身道:“臣在!”
淳於郢看向他的目光極冷,道:“流匪進城之時,你的兩千府兵在何處?”
五城兵馬司是整個鄴都最有戰鬥力的,五城兵馬司之於鄴都,就好比是羽林衛之於鄴王宮。
五城兵馬司足足有兩千兵馬,更何況,淳於郢在城外的城衛營,還留了近一萬兵馬,更何況,宮內還有羽林衛,三方人馬,隻要配合得當,裏應外合之下,又如何會讓那些流匪在城內囂張?
然而,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五城兵馬司卻任由流匪在鄴都城內胡作非為,確屬失職。這樣的情況,約莫就兩種可能,一種是五城兵馬司已背叛了淳於郢,此了賊人進城,另一種,大概是事發之時,五城兵馬司不在城內。
果不其來,淳於郢這話一問出,那五城兵馬司的大統領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臣冤枉!”
“孤問你在何處,你從實招來便是,叫什麼冤?”淳於郢不悅地道。
五城兵馬司的統領叫屈道:“非是屬下玩忽職守,實在是奉令出了鄴都,這才給了那些賊人可趁之機。”
“奉令?”淳於郢問道:“你這五城兵馬司與羽林衛一般,是孤的人,孤怎不知對你們有下過什麼命令?”
他的人,他沒有下令,誰能越過他還將這批人調走了不成?
難道是有人趁著他不在,冒他之名不成?
他早前離都,去的急,離的隱密,便是姒璃歌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等情況下,有誰能冒充自己,將五城兵馬司的人誆了出去,且還不怕被發覺的?
五城兵馬司的統領,雖是武將,卻是個沒有骨氣的。被淳於郢這一番喝問,早嚇得膽都破了,當即道:“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說夢到先王向她托夢,說雨天屋漏,睡不安穩,太妃娘娘掛念先王,便派人去王陵祭拜,卻發現王陵有異動,太妃娘娘便著令臣領兵去……”
所以,這是太妃娘娘將他的人支去了王陵?
“太妃?”淳於郢語氣一頓 ,方才問道。
若不是顧及到在前線殺敵的淳於善,這太妃定然是要被他給處置了,沒想到,他容她忍她,她卻不顧山鄴的安危,竟是擅自調動他的人。
這才是讓淳於郢最為生氣的地方,他冷冷地看著那五城兵馬司的統領,道:“後宮不得幹政,太妃娘娘又哪來的枝力,讓你們要聽命與她!”
然而,這太妃娘娘她還是幹政了。不單是五城兵馬司,連密牢,太妃娘娘還私自帶人去闖了……這一件件的,還真的是哪都有太妃娘娘的身影。
“臣等護都不力,沒能將流匪驅出鄴都在先,被藍重攻破城門在後,實屬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眾臣俯在在地,半點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