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端坐廳上,隻冷眼看著許嬤嬤,道:“如此,就勞煩許嬤嬤了!”
許嬤嬤無奈,隻好招了一名黑甲衛,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將人派了出去。
姒璃歌見狀,不過是冷笑了一聲。
連枝看姒璃歌的笑容有異,她悄然地看了看許嬤嬤,俯身到姒璃歌耳邊,悄聲問道:“殿下,這許嬤嬤,當真能幫咱們找端木姑娘?”
姒璃歌道:“不會!”
“那?”連枝兩眼睜圓。
姒璃歌嗤笑一聲,道:“找素琰是假,去向淳於郢報訊是真!”
姒璃歌的聲音並不小,當下一字不拉地落到了許嬤嬤的耳裏,許嬤嬤隻訕訕地陪著笑。
連枝悄然,看向許嬤嬤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惱意。
淳於郢其實早就收到了姒璃歌去密牢的消息。
姒璃歌一出璃宮,便有宮人報到了淳於郢跟前。
經過這兩日的整頓,鄴王宮已經整頓的差不多了,這宮裏,經過此番,沒了閑雜人等,反倒比以往更為清靜。姒璃歌哪怕出門不帶侍衛,也是安全的,淳於郢便也沒管她。
不過,沒一會,就聽黃門侍官進來稟告,說是喜嬤嬤來了。
他才見喜嬤嬤不過隔了半日,喜嬤嬤便又來求見,再一想到姒璃歌去了密牢,淳於郢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喜嬤嬤此來,說不得與姒璃歌有關,便將喜嬤嬤宣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喜嬤嬤進來與他見完禮後,便開門見山地與他提姒璃歌。
“陛下對璃夫人,可是有什麼打算?”喜嬤嬤問道。
淳於郢被她問得一愣,道:“嬤嬤何出此言?”
喜嬤嬤道:“方才璃夫人怒氣衝衝地去了密牢跟我要人,說是陛下您將端木素琰帶走了!”
淳於郢早有心裏準備,如今喜嬤嬤這般一問,他也不過是嗯了一聲,一副渾不在地的樣子。
喜嬤嬤道:“早先我與陛下提過,此次抵禦流匪和蠻僚七王子,夫人與端木素琰是有功的!”
淳於郢又是嗯了一聲,道:“得嬤嬤誇讚一句,委實不易。”
喜嬤嬤卻正色道:“陛下到底想幹什麼?”
淳於郢微微一怔,道:“怎麼了?”
喜嬤嬤問道:“陛下若是覺得端木素琰放不得,自好好與夫人說便是,為何要與夫人起衝突?”
淳於郢便道:“我堂堂一國之君,行事難道還要看一個婦人……”
“陛下!”喜嬤嬤的語氣,突然就重了幾分,她定定地看著淳於郢,道:“陛下莫要忘了,您是我帶大的,你心裏怎麼想,瞞不過老婆子我……”
淳於郢便笑道:“那依嬤嬤之見,孤心裏是怎麼想的?”
喜嬤嬤便問道:“陛下為何要與夫人置氣?”
淳於郢微微一怔,道:“自然是因為端木素琰……”
“陛下!我說了,端木素琰是有功的!”喜嬤嬤打斷道。
淳於郢卻道:“再有功,她終究是俘虜,放與不放,這個主,孤還是作得了主的。”
“陛下這是不肯承認了?”喜嬤嬤沉聲問道。
姒璃歌端坐廳上,隻冷眼看著許嬤嬤,道:“如此,就勞煩許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