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郢一想也是。姒璃歌與端木素琰從小一起長大,端木素琰心悅誰,姒璃歌定然知曉些蛛絲馬跡。
淳於郢主意一定,待得晚間回到後宮,顧不得用膳,便徑直往璃宮去了。
璃宮中,姒璃宮的晚膳將將擺上,便聽得宮人傳喝,“陛下駕到!”
頓時,顧不得肚餓,將碗筷一放,起身迎架。
淳於郢倒是沒擺什麼架子,徑直吩咐添一副碗筷,徑直坐了下來。
他是君,姒璃歌總不太願意與他一起用飯,但到底不好多說什麼。隻又回到位置坐下,悶不吭聲地吃著飯。
淳於郢看了她好幾回,最後實在沒有忍住,先開了口,道:“今日,子晉去端木姑娘了!”
姒璃歌一聽,不由一頓,抬起頭看向淳於郢,徑直道:“素琰她怎麼說?”
淳於郢不由笑道:“你怎就知道,端木姑娘捎了話給你?”
姒璃歌不以為然地道:“若不是素琰說了什麼,陛下又為何特意過來?”
淳於郢反問道:“沒有事,孤便來不得你這璃宮?”
姒璃歌怔了怔,道:“自然不是!”
淳於郢將身後往一靠,一副極其慵懶的樣子,慢條斯理地道:“說不得,孤今晚留宿璃宮呢……”
這話說得太刻意,姒璃歌聽得真真的,卻隻抿了抿嘴,並不順著淳於郢的話接,隻又問道:“素琰說什麼了?”
姒璃歌不接招,淳於郢逗弄起來,便覺得無趣,便依實說道:“端木姑娘讓帶話與你,說她一切安好,讓殿下勿念,不必為了她興師動眾。”
姒璃歌驀地鼻頭一酸,心中越發的內疚。端木素琰這是怕她因她而與淳於郢鬧僵。
她屢次愧對端木素琰,端木素琰雖嚷嚷著對她有怨,可事實上,事事都想著她。
“勞煩陛下也替我向素琰帶句話!”姒璃歌濃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方道。
淳於郢應道:“夫人請講!”
姒璃歌目光定定地落在淳於郢臉上,道:“就說,我這一輩子,隻負她一次!”
當初鳴鹿戰敗,沒有話語權,她負她,實屬無奈。可如今兩國既然交好,且端木素琰此番又與山鄴有功,能何能被這般欺負?
這話,與其說是讓淳於郢帶去給端木素琰,實則是說給淳於郢聽的。
淳於郢如何能聽不出來。
“夫人可了解端木素琰?”淳於郢無視姒璃歌眼中暗藏的機鋒,隻兀自問道。
姒璃歌隻一個冷眼,道:“比如?”
“比如,端木姑娘的心上人?”淳於郢試探道。
“心上人?”姒璃歌怔了一怔,道:“陛下可是指素琰與人暗定終身?”
淳於郢點了點頭。
姒璃歌想也沒想,隻道:“素琰為人,最是守規矩,陛下休要汙她的名聲!”
淳於郢輕笑一聲,道:“在你眼裏,孤便是這等無恥之徒?”
縱使淳於當真是個無恥之徒弟,當著他的麵,姒璃歌也不能不承認。
看著姒璃歌吃鱉,淳於郢心情頓時大好,
淳於郢一想也是。姒璃歌與端木素琰從小一起長大,端木素琰心悅誰,姒璃歌定然知曉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