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氣帶了些許鄙夷,落在南雒使者耳中,便很是不忿,道:“善大將軍也說了,我們國君陛下以收集天下美人為好,這鳴鹿公主,聲名在外,我們陛下早前得過其畫像,雖美則美矣,到底太過青澀,真比起來,卻未必及得上我們國君的那些美人們。”
淳於善不以為然,道:“你們陛下得畫像都多少年了?如今這長開了,嘖嘖……”
“是麼,那改日定要尋個機會,認識認識這位鳴鹿公主了!”淳於善這一番看似顯擺的言論,成功地引起了南雒使者的興趣。
淳於善笑道:“改日宮宴,親使大人便能見到這東夷第一美人了!”
兩人互視一眼,哈哈大笑,這才結伴去了。
此時,姒璃歌與連枝已回了璃宮,自是這知道這兩人已在背後將她毫不客氣地議論了一番。
姒璃歌不喜淳於善,連枝是知道的,因著淳於善母子當初曾在宮宴上刁難了姒璃歌,連枝對這位山鄴將軍王極是不喜,待得回到了宮中,方道:“殿下,這太妃娘娘不是被關了禁閉,淳於善無召不得入內,怎地今日他又進來了?”
姒璃歌道:“隻要淳於善還掌著山鄴的部分兵權,所謂的無召不得入內,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畢竟,淳於善背後,站著的是山鄴半數老牌世家。縱使淳於郢親了政,也無法徹底撼動那些百年世家。
“那不是太便宜她了?”連枝懊惱地道。
“這自然有淳於郢去操心,我們自管過我們自己的,不與他們接觸也就是了!”姒璃歌不以為然地道。
此時的她,可沒想到,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是打定主意要來招惹的他。
且這一天,來得極快。
大軍班師已有數日,山鄴與南雒的停戰協定尚在談中。可南征大軍打勝仗的慶功宴,卻不能不辦。
早在大軍班師回朝之前,便已開始操辦,如今定了時間,倒也沒儒生以難的。
隻是如今兩位嬤嬤,一個跟著太妃娘娘,一個跟著藍僚公主,這宮中,操辦宮宴便沒人了。
淳於郢本就曾意屬讓姒璃歌來辦,如今,便有了正當的理由,讓姒璃歌無可推托。
姒璃歌也不是沒有操辦過宮晏,先前拒絕,不過是不想參與這山鄴的是是非非罷了,如今見推卻不開,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好在一應事物,都以準備齊全,她隻需坐鎮,自有淳於郢身邊的黃門侍官協同宗室的宗正大人一並協助她,督促宮人們按部就班便是。倒也沒什麼難處。
難處在於,宮宴之上。
因她雖是淳於郢唯一的夫人,在這後宮之中卻是無名無份,這宴會的座位,是宗正大人安排的,自然就將她安排在了末位,反倒是藍僚的位置,排在了後座右手下頭一位,算是承認了她大妃的資格。
這話藍僚極是得意,經過姒璃歌邊身的時候,那頭顱都高昂了幾分。
話氣帶了些許鄙夷,落在南雒使者耳中,便很是不忿,道:“善大將軍也說了,我們國君陛下以收集天下美人為好,這鳴鹿公主,聲名在外,我們陛下早前得過其畫像,雖美則美矣,到底太過青澀,真比起來,卻未必及得上我們國君的那些美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