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獨鬥,她遠不是藍僚的對手,她能倚仗的,便是手裏這些人。
好在姒貞暝撥給她的,都是些能人,都能獨擋一麵。否則,當初杜笙差點被淳於郢所捉,全仗了謝璟他們接應,方才逃過一劫。
連枝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敢怠慢。急忙暗中辦去了。
好在她與章直汪青兩人演戲慣了,再看到她去尋章直汪青二人,都習已為常。
話連枝是傳過去了,但是章直與汪青能不能將消息送到謝璟跟前,卻不得而知了。
藍僚辦事很利落。
這邊姒璃歌還沒等到謝璟他們回複的消息,藍僚便又來了。
“後日,陛下哥哥不在宮中,到時候你們西門出,到時候會有人引開西門的守衛,不過你動作要快,那些守衛不會離開太久。”藍僚一臉的孤傲。
卻原來是要引開淳於郢!隻是,以淳於郢的性子,這宮裏,還有誰能將他引走?
藍僚卻隻道:“這你不必管,隻管去便是了!”
姒璃歌自然應下。
左右這情勢再壞,也就與現在差不了多少。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為防走漏風聲,姒璃歌連東西都沒讓連枝收拾。隻讓連枝時刻關注著淳於郢的動向。
果不其然,一大早,淳於郢便出宮去西陵祭拜先祖。
姒璃歌這心情,便有些微妙。
這不是清明也不是冬至的,也不是先祖的生辰忌日,怎地便要出宮去祭拜?
這山鄴的宗室之中,宗室子弟,能左右得了淳於郢的,左右也不過那麼幾個人……
罷了,隻要她能趁機出宮,且管他是誰左右了淳於郢?
猜疑在姒璃歌心頭悄然劃過,便被放置腦後,隻等夜幕降臨,她好趁著夜色出鄴王宮。
姒璃歌帶著連枝踩著夜色,悄然往西宮門而去。
原以為,淳於郢不在宮中,定然帶了許多貼心侍衛,這各處宮門的守衛,說不得更會鬆散一些。
結果到了宮門處,方才發現,這守衛森嚴得,比淳於郢在時,可嚴了去了。
“殿下,這可如何出得去?”連枝看著宮門口的守衛,不由歎道。守衛如此森嚴,以姒璃歌和她的身手,想悄然避過這些守衛的耳目出宮去,顯然不大可能。
好在藍僚的目的便是先將人弄出宮外,自然不會讓她們折在這第一關。
看著束手無措地停留在宮門口的姒璃歌,藍僚冷哼一聲,從暗處出來,直接朝著宮門去。
姒璃歌壓根沒想到藍僚竟是要這般硬闖,心中越發的覺得出宮無望。
隻是,她心中這念頭才堪堪冒出尖來,就見藍僚不知因何,直接與那些守衛爭吵了起來。
藍僚向來猖狂慣了,一言不合,眼見著就要與那些守衛動起手來。她雖不得淳於郢的心,但是到底有那一層身份,便是不看她,單看淳於郢的麵,也要顧忌幾分。
看著宮門口,那些守衛圍著藍僚,姒璃歌拉了拉連枝的手,在她耳邊低喝道:“走!”
姒璃歌雖武功不行,卻也靈活輕巧,趁著那些守衛的注意力全在藍僚身上之時,一個閃身就朝著宮門外衝去。
單打獨鬥,她遠不是藍僚的對手,她能倚仗的,便是手裏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