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僚王這般一想,不由怒發衝冠,當即大喝一聲,猛烈地朝著杜笙連劈數刀。
卻哪曾想,在他長刀劈下的同時,到得近前的淳於郢,幾乎與他同時出招,朝著杜笙的後背刺了過去。
杜笙頓時腹背受敵,好在他身手了得,堪堪避了過去。身上卻難免添了幾道傷口。
蠻僚王被淳於郢這一招給弄懵了。
他以為,在淳於郢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後,蠻僚與山鄴的結盟,算是到了頭了。他更以為,淳於郢赴他的盟會,不過是將計就計,他以為,淳於郢定然早與聖天勾結在了一起,目的便是要將他引進鳴鹿城,來個甕中鱉。萬萬沒有想到,淳於郢還有助他的一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蠻僚王來不及遮掩情緒,心中的狐疑悉數寫在了臉上。
淳於郢是個人精,如何看不出來,執劍連發數招,急行幾步,離蠻僚王近了些。蠻僚王見狀,生怕淳於郢要對他下手,淳於郢靠近一步,他便警覺地後退了一步,死活不敢讓淳於郢近身。
淳於郢差點氣笑了,他不過是不想斷了與蠻僚的結盟罷了。
山鄴與南雒本就不睦,聖天又虎視眈眈,倘若與蠻僚的結盟約也悔了,他山鄴,便要成為了聖天朝砧板上的肉了。
如今嚴輔之還被黃子晉拖在宮中,他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團結蠻僚,拿下嚴輔之。
拿下嚴輔之,可算是斷了聖天朝在山陰郡的一條手臂,東夷尚有些安全日子好過,否則……
“聖天朝一心想吞了我們,倘若我們再各自為政,一盤散沙,如何能與聖天朝抗衡?”淳於郢朝著宮內指了指,朝著蠻僚王道。
蠻僚王雖性子魯莽,但能坐上一國之君的寶座,這聰明勁,自也差不到哪裏去。當即大喝一聲,又一刀朝著杜笙劈去。
蠻僚王都察覺出來了,杜笙又如何瞧不出來?
他見機不對,立時虛晃一招,身子輕輕一躍,便脫離出了淳於郢他們的攻擊範圍。作勢進宮與嚴輔之彙合。
正巧,嚴輔之自黃子晉手中前脫開來身,帶著手下自宮內殺出來,想比起初進鳴鹿舊宮之時,自己手下的人生生少了一半,嚴輔之心中懊惱不已。
隻是這一仗,他被淳於郢破了,失了先機,再打下去,也討不了好處。
嚴輔之無心戀戰,而蠻僚王反應過來之後,卻於淳於郢摒棄前嫌,攜手禦敵。嚴輔之的壓力便更大了。
撤退之時,哪裏還顧得上杜笙的死活。
場麵,一度極其地混亂。
待到這一仗平息,淳於郢將大大小小的事情妥貼安排了,這才得空去看姒璃歌,已經是第二日。
嚴輔之退兵的消息已經傳將出去。
而端木舊府大門依舊緊閉。隻是在內院一個小偏房,掛起了白色的布幡,在風中飄飄蕩蕩,無端讓人覺得更加憂鬱了。
淳於郢在傅青,黃子晉以及端木素琰的陪同下,進入內院。
端木素琰哪裏想到過這陣仗,見狀不過愣了一愣,旋即便發了瘋似的,拔退就往廂房奔去。“殿下!”
蠻僚王這般一想,不由怒發衝冠,當即大喝一聲,猛烈地朝著杜笙連劈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