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最後還總結:這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
說得不是真實距離,而是指星空的純淨讓人驚歎,到晚上仰頭看,拱形的銀河好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殷果蹭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悄聲問他:“晚上就是用這些望遠鏡看星空嗎?”
“天文台不能進,”他說,“山頂在天黑後也不能留人,為了讓天文台能工作。”
想看星空,在島上任何一塊地方都可以完成,除非是天文愛好者,會帶著自己的望遠鏡來,或是排隊在遊客中心用那裏的望遠鏡。
他帶她來也是想讓她看看銀河星空。
不過這是晚上的事了。
山頂太冷,海拔又高,不適宜久留。
他拽下自己登山服的拉鏈,脫了,直接用登山服裹住了她,再把她兩手在掌心裏搓了搓:“頭疼嗎?”
殷果搖搖頭,有點喘氣費勁,但還好。
林亦揚把她帶回車裏,打了最大的空調給她取暖,短暫離開,等他再進越野車裏,帶來的不止是冷風,還有衣袖上殘留著的雪屑。
他啟動汽車,把左手手腕上的表摘下來,遞給她:“戴上。”
幹什麼?
“看著時間,”他說,“三小時之內,帶你下到海平線。”
開始她還沒聽太懂。
林亦揚駕車帶她下山後,一直在踩著油門,車速比來時要快得多,起初在山上還好,等到了平地就完全是在飆車了。
海拔一直在降,溫度始終在攀升,從零度飆到了三十多度。
兩人除了中途換夏裝,還有途徑加油站加滿汽車油箱,就沒再停過車。兩小時十七分鍾後,車停到了海岸邊。
她光著腳從車上下來,跑到後備箱裏找到雙肩包,翻出夾腳拖鞋。沒來得及穿,林亦揚已經把後備箱裏的一個深藍色的保溫箱提上:“不用穿了,上沙灘。”
她一手拎著拖鞋,被他拉著另一隻手,從一條沙土小路跑過。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木架子上的火把在海岸旁一叢叢地燃燒著。
藍色保溫箱被他放到了沙灘上。
殷果以為是冰鎮的飲料,一開箱就蒸騰出了白色冷氣。
是滿滿一箱被壓得瓷實的雪,他竟然就這樣把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帶下來了,車開得和亡命之徒一樣就是為了這一箱雪?
遠近的遊客都往這裏看過來。
他本來是計劃租一輛皮卡,帶慢慢一車雪下來,給她弄到沙灘上讓她堆雪人。不過後來改變了主意,一是這個時間山頂的雪少,二是裝車太麻煩,也失去了驚喜。
“也不多,隨便玩玩。”他說著,全倒到沙子上,成了一個小雪堆。
殷果眼看著雪在麵前融化,雖是壓得瓷實了,也架不住三十多度高溫的洗禮。她手忙腳亂地在沙灘上搶救這些雪:“都要化了,化了怎麼辦?”
他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了樹蔭下,抱著膝蓋,看她一麵在叫著雪化了,一麵在拚命試圖把雪捧回去,神經病一樣地被遠遠圍觀著。
眼瞅著雪在化,浸透了沙子。
導遊最後還總結:這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
說得不是真實距離,而是指星空的純淨讓人驚歎,到晚上仰頭看,拱形的銀河好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殷果蹭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悄聲問他:“晚上就是用這些望遠鏡看星空嗎?”
“天文台不能進,”他說,“山頂在天黑後也不能留人,為了讓天文台能工作。”
想看星空,在島上任何一塊地方都可以完成,除非是天文愛好者,會帶著自己的望遠鏡來,或是排隊在遊客中心用那裏的望遠鏡。
他帶她來也是想讓她看看銀河星空。
不過這是晚上的事了。
山頂太冷,海拔又高,不適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