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的手伸出去想抱他,一想他沒穿短袖,遲疑了一秒,被他抓著手按到腰後去了。
“不是集訓嗎?”林亦揚先開了口。
“怕你一直心裏不痛快,影響比賽,”她聲音很輕,“回來看看你就走。”
手腕上有了他掌心的溫度,順著下去,溫熱覆蓋到手肘上。他喜歡這樣,喜歡她的所有關節,皮膚很滑。“知道心疼我了?”他又問。
“我心疼你,你也不心疼我。”殷果抱著他。
都是被他那句“想你了”,三個字戳到心坎了,覺得不回來就是讓他受了委屈似的。
林亦揚在找她的臉,她的嘴唇:“就算你不來,我晚上也會開車過去。”
他受不了和她吵架,她也是。
昨晚他輾轉反側,想了一整夜要什麼時候找她,怕晚上說,兩人再生氣,她肯定一晚上都睡不著了。這是其一,其二也是很多事在心裏,千頭萬緒,想到李清嚴不爽,想到公開賽,想到這次回來要拆解的諸多問題,心中起伏,也是一夜未眠。
她臉靠到他的肩上,在說昨天的處境:“昨天和我姐爭了兩次,都在說你的事。結果你還凶我,凶得莫名其妙……
“看著煩,”他在她耳邊說,“看孟曉東帶的那小子。”
“……我和他又沒事。”
“承妍當著你,話都沒和我說過。你提了幾次?”他反問她。
都是一回事,幹醋一口口吃。
心情不好時是爭吵源,眼下,卻是迷迭香。聽著喜歡的人為自己吃醋,是最能滿足虛榮心的情趣,他的手指在解她的衣裳:“最晚什麼時候要到?”
“今晚,沒有具體的時間。”
倒是有個晚餐,也不是人人要去。
那還早。
“問你一句,”他在她臉邊問,“是誰和我說,她很好哄,買點好吃的就能哄好的?想給你拿櫻桃,叫都不回頭。”
他把她囚在手臂裏:“脾氣不小。”
她沒習慣這個陌生的空間,想著還沒鎖門,抓他的手臂很用力:“門沒鎖……”被他身體磨得想咬下去,也真咬下去了:慢點……
他啞著嗓子說:慢不了。
他抱她到床上。
枕頭裏全是林亦揚的味道,房間裏也是,喚醒著身體對他的全部記憶。
她小時候聽一首老歌,叫味道,裏邊唱詞始終在重複著,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那時不懂這麼深入層麵的東西,還在有什麼好想的,男孩子不都是臭臭的嗎……打完球,上完體育課,尤其是夏天簡直了。
可現在才懂,歌詞指得是兩人之間獨有的嗅覺識別,尤其是彼此有過之後。
他全程都用被子裹著她,怕她著涼,畢竟是四月初,還寒得很。
等最後結束,林亦揚摸到床頭旁的牆壁上,手指在牆上頭劃拉了三兩次終於撳亮了壁燈。不亮不暗,一看就是江楊這種老江湖挑得燈具,很適合這時候的亮度。
林亦揚處理了一下後續,將她連被子裹著,抱到身上。
她任由他摟著,小聲嘀咕:一見麵就這樣。
殷果的手伸出去想抱他,一想他沒穿短袖,遲疑了一秒,被他抓著手按到腰後去了。
“不是集訓嗎?”林亦揚先開了口。
“怕你一直心裏不痛快,影響比賽,”她聲音很輕,“回來看看你就走。”
手腕上有了他掌心的溫度,順著下去,溫熱覆蓋到手肘上。他喜歡這樣,喜歡她的所有關節,皮膚很滑。“知道心疼我了?”他又問。
“我心疼你,你也不心疼我。”殷果抱著他。
都是被他那句“想你了”,三個字戳到心坎了,覺得不回來就是讓他受了委屈似的。
林亦揚在找她的臉,她的嘴唇:“就算你不來,我晚上也會開車過去。”
他受不了和她吵架,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