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榮耀重現時(5)(1 / 3)

“他比你還小,應該還有機會起來吧?萬一真走下坡路,我怕他會受不了。”她還是擔心。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是每個運動員都會麵對的。

林亦揚想了想,說了殘忍的實話:“運動員這行,不是努力就有回報,不管拿多好的成績,未來全是英雄末路。早晚而已,受不了也要受。”

他是過來人,高峰低穀都經曆過,他的話很有分量,也很殘酷。

看她半天不吭聲,林亦揚察覺自己過於嚴肅,自我檢討了半分鍾,想到自己小女朋友似乎對林霖和孟曉東的過去很感興趣,於是說:“林霖過去對你哥說過,就喜歡看他板著一張比姑娘還漂亮的臉去削人,把人都削哭了,還是板著臉,笑都不笑的欠揍樣。”

“你哥要心裏還有她,會爬起來的。”他總結。

“你原來知道這麼多?他們的事兒?”殷果不得不佩服他,嘴太嚴了。

林亦揚笑了笑。

畢竟從小長大的,什麼都看在眼裏。

外麵恰好有了動靜。

“安妹醒了。”林亦揚岔開話題。

像在配合他,門被敲響:“醒了嗎?”

“剛醒。”他應著。

門外的聲音又說:“上回來,江楊說附近有個球房?你說說在哪兒,我該去訓練了。”

“等會,一起去。”林亦揚回他。

陳安安都醒了,他們也不好賴在床上。

他和殷果整理好床,穿衣服時和她說:“九球世錦賽一結束,安妹就退了。這裏算他最後一站公開賽。”

這麼快?陳安安和他年紀不相上下,沒到三十歲……

“一會出去,當不知道。”他摸摸她的頭發。

她輕聲回說:“我又不傻。”

林亦揚這次來美國一是為陪殷果,二就是為了陳安安。

那小子是個死腦筋,不管在哪兒比賽,到了地方就隻是訓練,比賽結束立刻回國,不想浪費球社一分錢。所以去年雖然來過紐約,也都沒好好逛逛。

林亦揚想著,趁著最後這一次的比賽,陪這傻小子到處轉轉,下回來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哥哥做東,弟弟總不敢拒絕。

***

他們吃了晚飯,到球房訓練。

時隔一年再來,殷果看著每個角落都能想到無數的過去片段。

這一年林亦揚住在這個公寓,練球也自然在這間球房,所以之前常用的包房裏的球台專門換了斯諾克,常年被他包了下來。

殷果和陳安安一人一個球台,完成了今天的訓練。

林亦揚在一旁做陪練,優哉遊哉,看上去極其享受。其實他還是喜歡這種生活,定個球台給女朋友和兄弟練球,自己在一旁陪著,偶爾出去和人插科打諢玩兩局。抱一冰桶的啤酒,不管是區域冠軍、全國冠軍,還是業餘玩家都混在一起,愛說教的說教,愛喝酒的灌酒,愛講笑話的放肆講,幹幹脆脆、單單純純。

在這一晚,殷果再次見到了久違的那個林亦揚。

好像在法拉盛那晚的他,穿著黑色純棉的休閑上衣,長褲,運動鞋,提著一根公共球杆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球房裏,做一個不聞名的隱世高手。

“他比你還小,應該還有機會起來吧?萬一真走下坡路,我怕他會受不了。”她還是擔心。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是每個運動員都會麵對的。

林亦揚想了想,說了殘忍的實話:“運動員這行,不是努力就有回報,不管拿多好的成績,未來全是英雄末路。早晚而已,受不了也要受。”

他是過來人,高峰低穀都經曆過,他的話很有分量,也很殘酷。

看她半天不吭聲,林亦揚察覺自己過於嚴肅,自我檢討了半分鍾,想到自己小女朋友似乎對林霖和孟曉東的過去很感興趣,於是說:“林霖過去對你哥說過,就喜歡看他板著一張比姑娘還漂亮的臉去削人,把人都削哭了,還是板著臉,笑都不笑的欠揍樣。”

“你哥要心裏還有她,會爬起來的。”他總結。

“你原來知道這麼多?他們的事兒?”殷果不得不佩服他,嘴太嚴了。

林亦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