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炸開了花。
“讓讓,讓讓……”
李海伸出手去將城門口擠成一團的百姓推到了一邊,自己卻是湊上前去將木頭的屍體從頭到腳看了個分明。
看完,便默默地退出了人群。
……
燕州城內,李府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伴隨著“嘩啦啦”一聲巨響,一架雕刻精美的屏風被推倒,正好砸到了一邊的小茶幾,將原本擺在上頭的一套茶具掃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老爺,老爺消消氣啊……”
看著一片狼藉的花廳,李海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落腳之地。
“消氣?都被人甩臉子甩到眼皮子底下來了,你還讓我怎麼消氣?老虎呢?這小子滾到哪去了?”
李義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著,久久不能平息。
“老爺,老奴沒有看到老虎,他應該沒有跟木頭在一塊。”
李海低頭垂手,心裏卻早已經將老虎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這龜兒子想死也不安生,非要拉著他一起死。
“沒有?”
李義倏地一下轉身,臉上一副想將人吃了的表情:“那他會在哪裏?”
“老爺,你說,他會不會在戴升的手上?”李海推測。
“戴升?嗬,就他那個尿性,敢動燕州這些土霸主一根毫毛?”李義搖搖頭。
“他是不敢,可是有個人,不得不防啊……”李海道。
李義的眼前立刻閃過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這頭生冷不忌的狼,倒是有這個膽子。”
“若真是他幹的,老爺,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李海將自己的身體往李義那頭湊了湊。
“怎麼辦?當然是要大辦特辦!他不是要揚名麼?那就讓他好好揚一回!”
李義將原本擱在椅子背上的手收回,大步離去。
隻留下李海,看著椅子背上那兩道深深的指痕,陷入了沉思。
……
燕州府衙
平日這冷冷清清的燕州府衙前麵今日卻是熱鬧非凡,有一支吹吹打打的隊伍邁著整齊的隊伍往這邊來了,驚得府衙門前的那幾個府兵們都好奇地伸著脖子往外頭張望。
這是哪個大戶人家辦喜事呢?
卻沒想到這支喜慶的隊伍走到府衙跟前,就全都停下了腳步。
戴升亦聽聞了城門口一事,正憂心忡忡地雙手背在身後在堂上轉著圈。
那木頭居然被人掛在了城門口!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外麵的喧嘩聲隱隱地傳了進來,更吵得戴升心頭火起。
他揮了揮手招過來一個府兵:“外頭吵吵嚷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的話,燕州城中幾位富商給老爺您送來了萬民傘。”府兵戰戰兢兢地回道。
“啥?”
萬民傘?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戴升一甩衣袍,怒氣衝衝地往府衙外去了。
“戴大人出來了!”
看到戴升自府衙內而來,候在衙外的百姓呼啦啦跪倒了一片,高呼:“感謝戴大人為民除害!”
“戴大人舍死忘死,實為我燕州之福哇!”
一時間,府衙門前再度熱鬧非凡。
一下子就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