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東海道:“多謝楊大人體恤。”
楊清笑了笑:“煩請鄒副將前頭帶路,本官這一路奔波,倒是有點乏了。”
鄒東海一拍腦袋:“您看看末將這記性,光顧著說話了,都快忘記了這茬。”
說完,他便大手一揮:“來人,將楊大人的馬安置於馬廄。”
說完,他便對著楊清和不二道:“楊大人請隨末將一道前往罷。”
楊清同魏離示意後,便隨著鄒東海離去,隻餘下魏離一人還站在原地,臉上晦暗莫名。
……
翌日,燕關操練場
楊清看著麵前那一排排身姿挺拔的將士,在他麵前不斷地變換著陣型,進行著操練,心中暗暗點頭。
陳林老將軍不愧是為將多年,將這一支邊塞守軍治理得很不錯。
隻是他這一感慨尚未落下,便看到那操練隊伍當中不知為何,突然躁動起來。
很快,那躁動變從一小塊區域,漸漸向四周蔓延。
那些原本正在操練的士兵們,不知何故,竟是打了起來。
“怎麼回事?”
同楊清站在一道的鄒東海臉都綠了,他急忙拉過邊上的小兵問道:“這些人怎麼回事?”
“回鄒副將,小的也不清楚。”
鄒東海一下子就跳下了操練台,向著那躁動不安的士兵中衝了過去。
“啪!”
他用力一揮,手中的鞭子在空氣中便發出一聲清脆的暴響。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鄒東海的聲音,讓大部分的士兵們都停止了手裏的動作,隻有少數幾個,還扭打在一塊。
“老子讓你們住手,沒有聽見?”
一想到楊清還在身後看著,鄒東海心頭就冒出一團怒火。
這操練場從來都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偏偏要在今日,來這麼一出。
這是明擺著要讓楊清好好看看他們治軍不嚴麼?
“鄒副將,先別忙著著急,聽聽這些士兵們怎麼說。我相信,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這才想到要在這個場合裏麵鬧騰。”
魏離慢悠悠地湊上前來,好像對那些躁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聞言,鄒東海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魏副將,不知此言,是何用意?”
魏離擺了擺手:“鄒副將,何事如此激動?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當下,他轉過頭去,看向那些還站在原地的士兵們道:“誰來同本副將說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若是誰敢欺瞞,軍法伺候!”
聽到魏離開口,有一個小兵抖抖索索地開口道:“回魏副將,隻因有傳言道,若是將軍身死,我們這些老兵就得終生留守燕關,再不得返鄉半步。”
“哦?還有這等事?陳將軍如今不過是身體抱恙,何來身死一說?再者,你們是朝廷的將士,又不是陳將軍的私人衛屬,此等說法,豈不是要陷陳將軍於不忠不義之地?”
魏離一邊說一邊看向楊清:“況且,楊大人還在這裏,你們這番舉動,豈不是更陷將軍於不利?”
“小的知錯,小的們隻是聽聞無法回鄉,這才情緒有點激動,還請副將責罰。”
鄒東海道:“多謝楊大人體恤。”
楊清笑了笑:“煩請鄒副將前頭帶路,本官這一路奔波,倒是有點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