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淡然開口道:“楊某不過區區燕州節度使,魏副將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楊大人是有所不知,如今我燕關形勢,是岌岌可危哪!北涼多年來一直對此虎視眈眈,無論兵力數量和實力,皆要強我西楚數倍……”
楊清插話道:“因此,魏相才會在朝中如此竭力主張與北涼講和?”
魏離順勢道:“我叔父殫精竭慮十數年,自是不想我西楚大好河山,陷戰火之中毀於一旦。若能征得兩國停戰講和,豈不是於國於民皆有利的大好事一樁?”
“楊大人來我燕關數日,亦看到了老將軍如今的狀況,對於北涼的囂張,自是深有體會。我相信,楊大人自然也不會希望看到北涼人如此相待於我西楚百姓。”
楊清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那盞茶:“楊某自是不希望,但是我西楚一向與人為善,卻也難保北涼不存狼子之心。”
說完,他低下頭去掀開那茶蓋:“果然是魏相入眼之物,聞此香味,便已讓人感覺到心神舒暢。”
說完,便是淺抿了一口。
魏離想要再說些什麼,隻見楊清悶頭品茶,便將未盡之語,盡數吞於腹中。
……
盞茶的功夫,楊清便自那魏離帳中告辭而出。
回到所住的營帳內,楊清便悄然將不二喚出。
“密切關注魏離那邊的動向,還有,告誡鄒副將,讓他無論如何,不得輕舉妄動,聽我安排。”
不二轉身即走,將度被楊清攔下:“那邊人,可在附近?”
“少爺放心,一切準備妥當。”
“嗯,你下去吧。”
楊清按了按額角,對著不二揮了揮手。
須臾,又有人進來,楊清並未抬頭:“交待的事情,都已經做好了?”
未得到回答,楊清愕然抬頭,卻是看到了一個極為意外的麵孔。
“小洲,你怎麼來了?”
如今的江之洲行事極為低調,若非必要,絕不會現身於人前。此時的他,竟是闖來了軍營,這讓楊清無端有些擔憂。
“我打探到了一個極為隱秘的消息,特來通知你一聲。北涼近日將會針對燕關采取一些行動,你要小心為上。”
“北涼想針對我西楚?具體是什麼?”
楊清聽得心頭一凜。
近段時間以來,燕州也好,燕關也罷,一直關注的都是西楚與北涼在商議講和一事。
在此節骨眼上,北涼暗中在謀劃什麼?
既是暗中,這消息來源,江之洲又是如何得知?
楊清的目光落到江之洲身上,看得江之洲麵上一白。
“你我相交這麼多年,我自不會害你。”
江之洲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小洲,北涼防範我西楚,較我西楚更甚,如今那攝政王當權之下,北涼猶如鐵板一塊,此等隱秘消息,你又是從何得知?”
麵對著楊清那咄咄的目光,江之洲原本想要落到他肩膀之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收了回來,然後開始一顆一顆地解著自己上身的衣扣。
“雖然我從小便生活在燕州,但其實,我出生於北涼。”
楊清淡然開口道:“楊某不過區區燕州節度使,魏副將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楊大人是有所不知,如今我燕關形勢,是岌岌可危哪!北涼多年來一直對此虎視眈眈,無論兵力數量和實力,皆要強我西楚數倍……”
楊清插話道:“因此,魏相才會在朝中如此竭力主張與北涼講和?”
魏離順勢道:“我叔父殫精竭慮十數年,自是不想我西楚大好河山,陷戰火之中毀於一旦。若能征得兩國停戰講和,豈不是於國於民皆有利的大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