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涼折了一個左相,又未能達成他們想要的那個目的,定然不會擅罷甘休。
楊清要對付的人實在是太多,若是此時再將慕容家牽扯其中,江之洲都不知道楊清又要拿出多少精力前去相護。
“當年,清哥出事,我尚年幼,就算是有心亦無那個能力上前相幫。”
慕容倩咬了咬嘴唇:“可是如今,我慕容家在這燕州城,好歹也算是一方大族。有些事情你們不方便出麵,若是換作是我,就能容易許多。”
“可是,他是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江之洲雖然也認同慕容倩的話,但是,他依然記得楊清的吩咐。
“此事你若不說,又有誰能知曉?”
慕容倩回答得很是堅決。
“既然如此,你,小心些吧。”
“我自會小心,以後若是有什麼進展,我也會告知。”
慕容倩說完,轉身離開了明玉湖畔。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江之洲也收了手中的釣魚杆,一個飛縱,也離開了。
隻餘那明玉湖上,還一圈一圈地向外蕩漾著水波。
……
對於慕容倩的想法,江之洲自是不會瞞著楊清。
隻是,當楊清聽完他的話後,眉頭緊緊地鎖著,不發一言。
他曾經說過,不會讓她身陷任何旋渦之中,可是如今,還是將她拖累至此。
“你若是不喜,我便想個法子,斷了她的那些念頭。”
楊清擺了擺手:“不必,她既是如此說,定是有了主意。”
“若是阻攔了,她便會想些別的法子出來,倒不如暗中看著她,也好有個照應。”
江之洲應聲而去。
倒是一旁的不二,對著楊清道:“少爺,京城傳來消息,那人並未來此,而是派了一個人前來。”
“哦?並未親自前來?”
楊清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倒是有點意思,他派了誰?”
“大理寺卿傅博年。”
楊清頓了頓:“倒是把此人給遺漏了。”
“少爺的意思是?”
“傅博年乃江州人士,乃當年魏思忠任主考官時所圈入的解元。”
“少爺你說的甚是有理,江州與我燕州所距不遠,且聞那傅博年此前已經與皇上告假,要回鄉省親,怕是那魏思忠早就存了這個心思,因此才會找上他。”
楊清讚同地看了不二一眼:“的確如此,雖說這聖旨上所提乃魏相親至,但是依著皇上對他的信任,怕是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這個傅博年既是魏思忠的心腹,想必為人也甚為謹慎,我們如今若是對他下手,怕是有些難度。”
大理寺卿,能穩坐此位達十數年之久的,又豈是那等輕狂之徒?
楊清又將視線轉於牢門之外:“既是如此,想來隻有在他動手之前,搶得先機。”
“如何而為?”不二的精神一震。
不過,看到楊清正凝神而思,不二便不再言語。
牢房內一時安靜得很。
良久,楊清才再度開口道:“派人往江州一趟,有個事情,要去核實。”
……
而與此同時,有一輛簡樸的馬車,正出了京城,直往燕州而來。
此次北涼折了一個左相,又未能達成他們想要的那個目的,定然不會擅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