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數日來,臣等皆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不過,這楊大人果真如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極為喜茶。”
“今日更是在那品韻閣中一呆便是半日,隻為了親眼瞧一瞧那閣主紫煙親手烹茶。”
“是麼?”
“沒錯,這楊大人平日裏並沒有別的消遣,單獨愛品茶。”
“據稱在燕州之時,便要為一味好茶而來回奔波數十裏。”
“而如今這品韻閣一事,更是應驗了此間說法。”
楚景輝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那回報之人離開。
等到禦書房內隻剩下楚景輝與其心腹張公公時,他才對著張公公道:“依你看,這楊澄明,如何?”
張公公帶著一臉謙卑的笑意:“奴才回皇上的話,皇上不是已經對那楊大人下了定論麼?”
“哦,你又如何得知?”楚景輝看了張公公一眼。
張公公繼續笑道:“皇上,奴才就是瞎琢磨的。若是那楊大人有罪,皇上早就下令了,又如何會等來問奴才?”
楚景輝聞言,臉上亦是露出一絲笑意:“就數你機靈!”
一語言罷,楚景輝便話風一轉:“這楊澄明之實力不容小覷,他在燕州不過二三年,便已經拿到了萬民傘,甚至那燕州縣令戴升,都對他言聽計從。”
他的手指輕輕地叩在禦案最上方的那份奏章上:“若此人心術不正的話,朕豈不是引狼入室?”
“況且楊澄明此人,在燕州之時便是深居淺出,不好女色,不喜鑽營,幾乎讓人無錯可查。”
“皇上此言甚是,世上本無絕對聖賢之人,凡是人總有些短處。楊大人此前讓人感覺到太過無懈可擊,著實讓人放心不下。”
張公公繼續接口道:“而依眼下所見,這楊大人亦是難逃世俗。”
楚景輝也點點頭道:“沒錯,隻要有錯處,朕就可以拿捏。”
張公公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楚景輝揚了揚眉:“朕,何喜之有?”
“奴才是恭喜皇上喜得良材。”
張公公道:“想那楊大人,在燕州三年不光肅清了那裏經久不治的匪患,使得燕州麵貌煥然一新外,百姓更加地安居樂業。”
“更為重要的是,那燕關一役,陳木老將軍遇險之際,也是那楊大人施以奇謀,斬北涼主將於燕關之內,這才解了燕關之困。”
“故而,奴才以為,皇上已得一良臣,可喜可賀。”
張公公跪俯在地上,而楚景輝則是看了他一會後,便仰頭大笑:“說得好,朕心甚悅!傳朕旨意,因楊愛卿屢建其功,特賞黃金百兩,白銀一萬兩,禦賜院落一處!”
本來,已外派的臣子,並無權利獲得京中住處,而楚景輝卻是為楊清開了一個特例。
這等賞賜,可比那真金白銀份量重得多了。
“奴才,遵旨!”
張公公應了一聲,便迅速地退去了。
而楚景輝則是將原本放在最上麵的那本奏折,再度拿起打開,取過朱筆,往那上頭,圈了一個印記後,便將它放到了另一堆已經批閱完畢的奏折之上。
“回皇上的話,數日來,臣等皆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不過,這楊大人果真如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極為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