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輝的疑問,亦是此間多數人的疑問。
“皇上請看。”
索圖伸手取過那個原先藏著緞刀的那隻靴子。
“此靴乃是特製,緞刀的手柄與這靴底合二為一,不到萬不得已自是不會取用。”
“但,若是非用不可時,穿此靴之人,便會選擇以足觸及機關,讓那緞刀刀身與刀柄相接,然後破布而出。”
如此軟綿綿一物,居然鋒利到可以破布而出?
楚景輝甚是驚愕地看向那片被索圖置於地上那物。
索圖像是知曉了楚景輝此時的想法,他伸手取過那隻已經被他劃得七零八落的靴子,然後又將那地上的緞刀直立起來。
做完這些後,索圖的手一鬆,那靴子便掉了下去。
隨後,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隻靴子一落到那片緞刀上麵,竟是直接被割出了一個大口子。
看到原本花紋細密做工精致的靴子,一下子就成了一隻破爛貨。
“這……”
楚景輝的臉色一變,對著魏思忠厲聲道:“魏相,你作何解釋?”
“老臣,老臣……”
事已至此,魏思忠心裏明白,此時的他,再說無益。
便不再為自己辯解,而是跪俯在地,不再多言。
楚景輝看了魏思忠一眼,又突然想到了那木盒之中還有幾封信件未閱。
他對著過索圖揮揮手道:“且將那木盒再取來與朕一閱。”
索圖將那緞刀之類小心放好,便又將原本放置一旁的木盒拿了過來,遞於楚景輝。
楚景輝將那寥寥數封信件一一取出拆閱,臉上並無波瀾。
但是,看完之後,他便對著索圖下了一道命令道:“將魏相暫且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皇上,老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鑒,請皇上明察!”
魏思忠隻來得高呼一聲,便被左右而立的禁衛軍給帶下去了。
直到此時,楚景輝才將目光轉回到楊清身上。
“朕想知道,楊愛卿為何對魏相一事,知之甚詳?”
剛才在大怒之時,楚景輝並沒有細想,但如今一旦安靜下來,很多事情,便冒出頭來。
“回皇上的話,臣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借由此前的一些猜測搏一把罷了。”
“如此說來,你是拿朕當你的棋子?”
楚景輝看著楊清:“你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朕現在立刻就派人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也拿一國之君當棋子,普天之下,不過楊清一人耳!
楊清卻是對著楚景輝搖搖頭道:“臣自知此舉甚為不妥,然,臣並無他法可想。”
“皇上,魏相此人,臣不敢妄言,然皇上隻要派人追查,定會有所收獲。”
“臣自知罪不可赦,視天威於無物,但若能護皇上聖體安康,社稷平穩,臣萬死不敢辭!”
楊清拖著極為虛弱的身體,對著楚景輝行禮。
楚景輝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楊清,像是想從他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但是楊清自跪俯之後,便不再起身。
而他的身上那些剛剛被清理幹淨的傷口處,再度鮮血淋漓,瞬間便將他的衣物染紅。
楚景輝的疑問,亦是此間多數人的疑問。
“皇上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