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懷疑,那個道觀之中,極有可能隱藏有不法之徒?”
索圖再度皺了皺眉。
“這個不好說,楊大人也不過是個猜測,也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這些日子不是城裏頭都在忙著公主和親之事,楊大人對那些來路不明之人很是擔憂,但又找不到可靠之人說這事。”
“那你今日跑來我這,是……”
索圖再度看了看江之洲。
“這也是楊大人打聽來的,這些天索大人負責京城的布防。”
“我家大人對索大人您極為推崇,認為在這京城這中若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辦成此事,非索大人您莫屬。”
“按你的意思,是讓我帶兵前去圍了那處道觀?”
索圖道,雖然他正是有此打算。
“索大人在皇上麵前說話的份量可比我家大人重得多,此事,還是要勞煩索大人了!”
“楊大人在那燕州與強匪周旋近一年,對於一些來路不正之人,都會有些警覺,然,對於警覺一說,若無真憑實據,那是不能隨便相與的。”
江之洲滿含希望的眼神看著索圖:“此事,也隻能拜托索大人了,皇上那頭,還請多擔待些。”
索圖知道江之洲此言何意,他說的沒錯,楚景輝對於楊清,已經到了一個極為緊繃的程度。
稍有不慎,那是真的會惹來大禍的。
但是,關於今日江之洲所說一事,索圖心裏卻是清楚得很。
如此說來,這京郊道觀有異常一事,由來已久。
由此可見,魏思忠對於此地的安排,也不是一時興起。
然,越想到這個可能,索圖這心頭就越不是滋味。
魏思忠此舉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麼些年以來,他對於皇上一直存著二心!
對於這個結果,會引起什麼樣的震動,索圖不敢想,也不敢問。
但是,他現在已經到了無法忽視這件事情的地步。
“行了,我知道了,你且退下罷!
索圖對著江之洲擺了擺手,轉身走向那匹早就備下了的馬,然後一躍而上,飛馳而去。
看著那馬蹄飛奔而揚起的塵土,江之洲的眼睛也眯了一眯。
他的身形未動,卻是對著空無一人的身後說道:“傳令下去,將那個道觀看住了,一個人都不能放跑了!”
“是!”
空氣之中,隱隱傳來一陣波動,隨後便再度恢複了平靜。
江之洲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注意,他便抬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轉身而去。
另一頭,索圖快馬揚鞭,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定國侯府,正好見那喜轎已經被迎入了門。
那定國侯府之中,此時正是一片喜慶之音。
索圖想了想,將馬兒拴在了定國府外牆外的一棵樹旁,隻身進入了定國候府。
他遠遠地看到楚景輝正端坐於正堂之上,便要過去,想尋個時機將自己所查之事說個究竟。
卻沒料到,在他尚未走到楚景輝跟前時,鼻翼間突然飄來一股異味。
他的神情一凜,加快了往前的腳步。
然而,此時邊上突地響起一道刺耳的利器破空之聲,他當下厲聲呼喝:“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你們是懷疑,那個道觀之中,極有可能隱藏有不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