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接著道:“戴大人,難道你對在權旁落一事便就此罷了?”
“不認那又如何?不過半月,此事便成定局。”戴升道。
“本官一直對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戴大人解惑一二?”
“大人有何事想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戴升當下道。
“如此甚好,本官想要知道的是,這個吳天用,為何會突然接替你這燕州縣令一職?”
不光此事來得突然,對於那個吳天用,楊清心裏也是不喜得很。
不為其他,隻因為此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極度不佳。
吳天用此人,看似對人對事都是一派的捧高踩底的姿態,但是卻總是給人以一種詭異感。
“說起此事,下官也是疑惑得很。”
戴升聽完楊清的話,也歎了一口氣,接著便同他說起發生在半月前的那個事來。
原來在半個月之前,戴升便接到了一封邸報。
那上頭稱,過些時日後,會有一人前來燕州接替他的縣令之職。
戴升很是不解,因為他在不久前才剛剛訴職,並未聽得京中提及他將會被調令一事。
眼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接替他的人,但是對於他自己的去向卻至今未知,這使得戴升心頭甚是惶恐。
難不成是他在此前的訴職之中,出現了極為嚴重的錯誤?
但是,這種情況極少出現。
畢竟他可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雖說此前也並無多大的建樹,但是若想要拿他的錯處,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況且,調任一位縣令,也不是一件小事。
但是,那邸報上說得明白,此乃皇上密令,違令者,立斬!
戴升雖舍不得這燕州,但更舍不得的是自己的那條小命。
既然已有新縣令,他遵旨便是。
邸報送達的第三日,這吳天用便來了燕州府衙,並且聲稱,為了戴升的聲譽著想,他願先以縣丞之身份出入府衙,待到時機一到,便向外宣布其真正身份。
戴升沒有異議,這便使得燕州出了一個甚為奇特的現象。
那便是這縣丞官威,如今已比縣令要大上許多。
聽著戴升的話,楊清良久不語。
直到戴升提及,楊清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那封調令的邸報,戴大人可否在方便的時候找來?”
“大人的意思是?”
聽著楊清的話,戴升隱隱覺得這裏頭另有玄機。
“本官隻是覺得,依我朝律法,這縣令調用,再怎樣,都會說明來曆和去處,像戴大人所遇之事,本官倒還是首次聽聞,故而有些好奇。”
“若是可以的話,望戴大人盡快將那邸報找來,而且此事,不能讓那吳縣丞知曉。”楊清再三叮囑。
戴升連連應聲後,這才隨著不二他們一道,幫著楊清將這楊府裏裏外外,清理了一番。
“今日,有勞戴大人了!時候不早,戴大人還是早些回去歇著罷。”
送走了戴升,楊清看向不二和江之洲,輕歎一聲道:“看來這麻煩,乃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楊清接著道:“戴大人,難道你對在權旁落一事便就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