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這次定然是少爺他錯了!”
江之洲聞言,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為未公平,此次我就權當你們主仆二人的中間人如何?“
“中間人?嗯,也好。”不二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不過,他的屁股才剛挨到那馬車廂板,卻又一下子站了起來。
“少爺,我要去通知幾個暗盟的兄弟,也好有個準備,不知可否?”
既然要對付那吳天用,又怎能不在暗中準備好人手?
楊清道:“無妨。”
不二得令,當下從馬車裏頭躥了出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明知他此去定然是铩羽而歸,你又為何不言?”江之洲對著楊清道。
楊清卻是輕歎一聲道:“不二與我相伴十數年,早已情同兄弟。然有些事情,若非讓他親自品嚐一番個中滋味,怕是他此生都難以有所斬獲。”
“你是想借此機會,鍛煉不二?”江之洲驚道:“難不成你還想以後他來承你衣缽不成?”
“又有何不可?人生在世,事事如意者,當屬鳳毛棱角。”
“不二當年跟我之時,本就一半大孩子,心性單純。”
“此世間險惡,他所不能明了的,不知凡幾。”
“如今他尚能借我之力,他日,他又能倚仗誰人之勢?”
楊清的聲音雖輕,但是一片平靜之意,然江之洲卻在此間感覺到了一股悲愴之意,不由得心中戚戚。
沉默半晌之後,他這才繼續往下說道:“隻要我存活一日,便會教導不二一日,更何況,還有你在。”
楊清定定地看著江之洲,再度開口:“小洲,倘若有朝一日……”
他還未將話說完,便被江之洲匆匆打斷話頭:“眼下燕關朝不保夕,你我尚且不知明日當如何,又何苦談那虛無飄渺之期?”
楊清當下閉口不言,眼簾低垂,將那眼中一抹悲意輕輕掩去。
片刻之後,他才再度抬起頭來,看向江之洲道:“大概是這外頭的冷意太甚,使得這裏頭莫名也冷了。”
江之洲抬手便取過一床絨毯,擱到楊清的腿上,還細細地整理了一番。
想了想之後,又解下了身上的大麾,披到了楊清的肩頭:“如此,還冷麼?”
楊清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在那黑色大麾的相映之下,倒是有些回暖之意。
他笑道:“此番若再不暖,豈不是辜負了你這一番心意?”
江之洲看著楊清嘴角那抹尚未消失殆盡的笑意,心思有些恍惚。
自打他們小樓重逢後,他便沒見過楊清有如此開懷之時。
他不想開口打破這番美妙,故而隻能沉默不語。
“怎麼?”楊清看著神情嚴肅的江之洲,不由道。
“無事,不過是在想著眼看著外頭的雪是越來越大了,你打算到何處休息一番?”
“既然如此,不妨在前頭休整一番。”
楊清道:“不過眼下這火是無處可生,隻能將就著歇息一陣。”
“火自然是無處可生,但是可以想些別的辦法。”
江之洲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物:“我早有準備。”
“因為我覺得這次定然是少爺他錯了!”
江之洲聞言,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為未公平,此次我就權當你們主仆二人的中間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