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一抬頭,便看到了楊清的臉:“少爺,你可算是到了。”
他隨著索圖先行到達這燕關一日,這一日來,他是寢食難安。
自他記事起,他便與楊清在一起。
他極少有這般離開的時候,雖說楊清一再表明,此行路上斷無阻礙,但是他就是一直心神不寧,直到方才。
看到楊清的馬車緩緩駛來,他的那顆懸在嗓子眼裏的心便落了一半。
聽到江之洲一句“一切安好”,這整顆心便落到了原位。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不過好在未耽擱過久。”楊清對著不二笑了一笑:“索侍衛在何處?且帶我一道前去。”
“少爺,你才剛來燕關,先行洗漱,休整一番再去找那索侍衛亦可,又何必急於一時?”
不二看到了楊清那微微泛著青色的臉色,當下便再度捉急。
“眼下這燕關情勢如何了?”楊清未回應不二,卻是再度發問。
“這北涼派來了一個極為能打的主帥,我方將士與其交手已不下數回,均未占得多大便宜,正為此事煩心不已。”
不二深知他先前所說的那些,在楊清看來便是可有可無之事,當下也不再相勸,而是極為詳細地將近幾次與那北涼主帥交手之事,說與楊清知曉。
“那主帥是否姓肖名潛?”楊清道。
“不錯,正是此人!”不二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卻是回過神來道:“少爺原來你全都知曉?”
“我也不過是在途中偶然得知,行軍帶兵,自是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這肖潛,有何短處?”不二問道。
“這便是我要你隨我一道前去尋找那索侍衛的緣由。”楊清道。
“是!”不二應了一聲,便帶著楊清與江之洲往營地駐紮處而去。
待到他看到緊隨其後而來的,乃是戴升之時,當下驚異道:“這戴升為何在此處?”
楊清看了他一眼:“且向戴大人行禮,難道你來這邊關數日,連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麼?”
聽得楊清吩咐,不二當下閉口不言,向著戴升行了一禮。
戴升卻是擺擺手道:“免禮、免禮!戴某不過是厚顏隨著大人而來,當不得此禮。”
正說話間,楊清抬頭一看,便看到他們已經來到索圖所住的營帳前。
而與先前所不同的是,此次索圖所住的營帳外頭並沒有任何的標誌。
與先前那些燕關主將帥們定在中軍帳中處理軍務不同,這索圖居無定所,誰也不知待到明日他們的督軍將會身處何處。
聽得帳外動靜,索圖一撩簾子便走了出來:“正在尋思這耳朵為何發燙,卻是楊大人到了。”
“索侍衛近些時日著實辛苦了,應到皇上跟前為你請功!”
楊清道:“聽聞這回北涼主帥乃是肖潛,我倒是有些主意,想要同索侍衛一同商議。”
“楊大人剛到燕關,便已知敵方主帥所為何人?此等能耐令在下佩服不已!”
索圖對著楊清行了一禮,過後,便伸出手臂去往那帳中一指:“楊大人,請!”
不二一抬頭,便看到了楊清的臉:“少爺,你可算是到了。”
他隨著索圖先行到達這燕關一日,這一日來,他是寢食難安。
自他記事起,他便與楊清在一起。
他極少有這般離開的時候,雖說楊清一再表明,此行路上斷無阻礙,但是他就是一直心神不寧,直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