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再不知悔改,家法伺候!”
江之淮卻是一臉的憤憤:“父親,我這是在胡說麼?難道在父親眼裏,就隻看到大哥的好麼?再者說來,大哥在那西楚呆了這麼些年,誰又能保證他還是那個一心為咱們安國侯府的人呢?”
安國侯氣得臉色都成了一片豬肝色:“逆子!誰人教你心中作如此之想?又誰人教你如此抵毀你大哥?”
江之淮梗著脖子:“大哥、大哥!在父親眼裏,恐怕隻看得到大哥他一個兒子!”
“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一直以來就沒有看到我的好處?”
江之淮的胸口正急速地起伏著:“我不過是想父親能一碗水端平罷了,難道這也有錯麼?”
安國侯突地抬起手去,對著江之淮的一邊臉狠狠地揮了過去。
“啪!”聲音很響。
隨著這聲音落下,江之淮的那半邊臉,迅速地腫了起來。
“把二少爺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安國侯下了令後,就急急地走了。
再不走,他怕是要被那逆子給氣昏。
而江之淮卻是定定地看了一眼安國侯匆匆離去的背影後,眼裏閃現著憤恨的光芒。
他的心裏正在翻江倒海。
他的父親,安國侯的心裏眼裏,都隻有他那個十數年都不曾回府一趟的大哥身上,對於他這個兒子,就像是可有可無那樣。
同樣是安國侯府上的公子,憑什麼那個人就要比他高上一等?
占了安國侯府的世子名位也就罷了,連他父親心頭那最重要的位置,也沒有給他留下半分。
“父親啊父親,是你如此偏心,那也就別怪兒子狠心了!”
江之淮心裏想了那麼多,臉上卻是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任憑那些侍衛將他帶回他所住的院落,然後將他看護起來。
……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便到了臘八這一天。
江之洲因那一日回了趟安國侯府,心裏頭裝著事,便有些悶著。
楊清在一旁看得分明,但也不挑破。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旁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隻有自己才能解決。
而江之洲是怎麼樣的一個脾氣,楊清心裏自是明白得很。
想來過兩天便沒事了。
在北涼,臘八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要上廟裏頭去喝臘八粥,順道祈福。
故而每一年的臘八這一天,桐城內外的那幾間寺廟便是香火鼎盛,人頭攢動。
江之洲便是帶著楊清去了桐城郊外的回雲禪寺。
回雲禪寺相比別處的廟宇,要小得多。
但是它勝在環境清幽,往年便是許多文人墨客最喜的去處。
而江之洲帶著楊清去那裏,也隻是看上了這寺廟之中的清靜。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一行人,會在那回雲禪寺當中,碰上幾個怎麼也不會碰到的人。
攝政王段鴻卓竟是輕車簡從,隻帶了幾個護衛,來了回雲禪寺!
楊清雖沒有真正看到過段鴻卓,但是看過他的畫像,自然是認得。
“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再不知悔改,家法伺候!”
江之淮卻是一臉的憤憤:“父親,我這是在胡說麼?難道在父親眼裏,就隻看到大哥的好麼?再者說來,大哥在那西楚呆了這麼些年,誰又能保證他還是那個一心為咱們安國侯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