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先將藥喝了罷?待會涼了不好。”不二端著個藥碗子走到了楊清跟前。
“小洲去往南尋已有三日,不知他那裏結果如何?”
楊清伸手接過那藥碗子,小口喝完後,將藥碗子擱到了一邊。
“西楚那頭,可有消息傳來?”
不二道:“北鷹來報,江少爺那頭已說服南尋帝出兵相助,雖不過三日,但三日內若能令那段鴻卓治下之軍回援,則燕關之危可解。”
待到那時,西楚派往燕關之援助人馬,便可到達指定位置,而且人數上麵,與北涼那些兵馬不相上下。
雖說那援助之力量,相較於北涼將士而言,略顯單薄,但他們若想要取勝,需與其費心纏鬥一番方可定出勝負。
但,真到那時,前有西楚援兵,後有南尋兵虎視眈眈。
兩方夾擊之拋已成,就算段鴻卓不怕,他也會想想與西楚硬扛之後果。
倘若,這南尋兵不過紙老虎一隻那也就罷了。
可,此事若是真的,豈不是讓南尋趁其後方空虛,而撈些便宜?
此舉,非同小可。
“段鴻卓,自是會回援。”
他在前頭打獵,後方卻是被那鷹給叼了便宜,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探!想來那段鴻卓也該有所行動了。”楊清道。
“還有,讓北鷹關注那東昊的動靜,必要之時,推一把。”
江之洲臨行前,與他商議過兩邊行勢,如今江之洲去了南尋,那東昊理應也是派了人的。
隻是那邊情形如何,無人得知。
若是那東昊國國君亦能明了此間利害,定能派兵相助。
隻是具體如何,還要等北鷹那頭傳來消息。
但願與南尋國君一般,是個識時務的。
楊清微歎一口氣。
此舉,是一著險棋。
若是走通了,那北涼小天子的境遇較之前要好上許多。
可若是未能走通,那北涼將會自討若吃,家賊未除,又引外盜。
而西楚之困境,則至此成死局,再無可解之法。
想到此處,楊清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發悶,不由得抬手將那處煩悶之處按了幾按。
“少爺,可是有何不適?”
不二看到楊清按著胸口,當下伸手扶住了他。
楊清緩緩地搖頭:“無妨,不過是有些氣悶而已。許是這屋內太過暖和,你且隨我一起,到外頭走上一走。”
“太過暖和?”不二扶著楊清走到門邊,待那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之後,立馬便有冷風從這縫隙之中鑽了進來。
“外頭著實冷得很,少爺還須注意些身體。”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被那老大夫給救回來的,這跑外頭吹冷風,著實不妥。
“隻是稍稍在那外頭站一站而已。”
楊清說完,便邁步走到廊下,麵南而立,神情肅穆。
不二緊隨其後,不發一言。
南方,如今是他們回不去的,故土。
楊清在那廊下站了一會兒,這才在不二的攙扶下,再度回到屋中。
“少爺,西楚之困定能得解,少爺請放寬心罷。”不二道。
“但願如此。”
“少爺,先將藥喝了罷?待會涼了不好。”不二端著個藥碗子走到了楊清跟前。
“小洲去往南尋已有三日,不知他那裏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