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攝政王治下一向不推無用之人,此次選後,他既然選中了左相府,我們便已知曉這左相與攝政王之間淵源頗深。”
“左相一支在此事件之中已從幕後行至台前,對於陛下而言,該針對何方勢力,便有了一個方向。”
聽著江之洲一番侃侃而言,段子騫微微點頭道:“不錯,言之有理。原本朕當左相乃是可用之人,如今看來,倒是朕輕視了。”
“故而陛下,微臣以為立後一事從此入手也為嚐不可。”
“江之洲,此話何意?”段子騫看著江之洲。
“既然攝政王想要立左相府千金為後,陛下假意應下便是,據微臣所知,那左相府嫡女性格極為張揚,若是陛下應下了此事,那左相家女定然飄然而不自知。”
段子騫一直聽著江之洲提及左相女之品性,慢慢知曉了他這言下之意,那原本緊鎖著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不錯,既然段鴻卓要的就是這左相之女為後,他便應下此事又如何?
“當然,陛下隻需微露口風,表示有此意思便可。”
自然不能明下聖旨。
聖旨一下,諸事皆休。
江之洲隻不過是要唱一出雙簧而已。
段子騫道:“江之洲,你可是有了主意?”
江之洲道:“左相行事一向乖張,這在朝中也是有目共睹,如今其女又將入宮為後,自然算得春風得意馬蹄急。”
“再者此事由攝政王所支持,自然無人敢反對。”
“那便讓他們這番得意再多些底氣,而這些底氣,自然是要陛下親自給出。”
……
江之洲離開那小酒樓後,再度回到了珍品軒。
楊清看到他眉間緊鎖,道:“可是遇上什麼難事?”
“難事,自然是難事啊!”江之洲微微歎氣道:“左相之女立宮為後之事,果然不是空穴來風,方才陛下便是因為此事而將我臨時召見。”
“那你可有提如何應對?”楊清道。
“應對,自然是要應對的,陛下為此事都大為光火。”
楊清心下了然。
此事對於段子騫而言,自然不是如此光彩之事。
倘若他後宮之事,都被攝政王插手,身為一國之君,還有何天威存於人前?
“我向陛下獻了一計,但此計甚為棘手,如今我也不知如何入手才好。”江之洲道。
“你是否是想讓左相府之女因此事而失去為後之本?”楊清道。
他能所想到的解決根本之道,除此之外,絕無他法。
如今雖也有其他為後人選,但在段鴻卓插手的情況下,其他人並無機會與左相之女相爭。
隻有左相之女先失了這機會,方有他人出頭之日。
“知我者,楊清也。不錯,我正是這般所想,不過自是不知該如何讓那左相自請入甕。”
楊清道:“自請入甕自是不能,不過可在外頭添上一把火,讓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可。”
“左相行事一向謹慎,恐怕此計難以施展。”江之洲搖搖頭道。
“左相行事謹慎,但總有不膽小之人,比如說那左相之女。”楊清道。
“但攝政王治下一向不推無用之人,此次選後,他既然選中了左相府,我們便已知曉這左相與攝政王之間淵源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