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側肩膀處的衣物已經被劍鋒刺破,一灘鮮血染紅了整個肩膀,他的身形有些狼狽,但是看向江之洲的眼神卻異常平靜。
江之洲的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的劍卻是在瞬間抵到了那人的胸口:“你是誰?”
黑衣人嗤笑一聲:“落到你手上,是我本事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
“死自是容易,但是,就這麼讓你死了,豈不是可惜?”
江之洲突地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劍往回一收,將另外一隻手扣著那人的下巴,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之洲就已經將握在手心的那顆藥給塞了進去。
黑衣人心下大驚,想要將那藥丸吐出,卻是被江之洲接下來的話給震得放棄了掙紮。
“這藥丸入口即化,掙紮也沒有用。”
江之洲將他的黑衣一扯,露出了裏麵那個特殊的衣領子。
黑衣人見他居然一上來就扒了自己的衣服,想要擋下已是來不及。
“真是想不到,區區草民,還要勞定王大駕。”
應了心下猜測,江之洲便將那人的衣領子鬆開了。
那人跌坐在地上,江之洲頭也不回,向前而去。
“你跑不掉,隻有跟著王爺才有出路。”
身後那人的話遠遠地順著風飄過來,卻半個字也沒有落到江之洲的心頭。
他現在在意的是,這裏頭竟有定王的手筆,此事不得善了,他與楊清,想來是全都被盯上了。
也不知楊清那頭情況如何……
本以為此事背後不過段鴻卓餘孽,卻不知跑出來一個定王。
定王……江之洲神色肅穆,歸心似箭,他要報與楊清知曉。
這北涼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
江之洲在夜半時分,翻了楊清的窗子。
隻是他才剛剛進去,便看到身後緩緩亮起了一盞燈。
楊清披著外衣,坐在床榻邊麵色平靜地看著江之洲:“小洲,你可安好?”
江之洲轉身往外頭打量了幾眼,便將窗子關得緊緊地,這才往那桌子邊坐下。
“尚可,隻是這樊城,怕是住不得了。”
聽著江之洲的話,楊清突地抬頭:“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你可知這次追殺我們的是何人?我竟是查到了定王的手筆。”
定王?他與江之洲雖與皇室有往來,但不過明麵,這定王在此時出手,又是為何?
難不成是那段子騫下了令,命他前來斬草除根?
不過大材小用。
這些念頭在楊清腦子裏麵轉了一轉,卻是很快就被他自己給棄了。
定王何許人也?
“可有段鴻卓的下落?”楊清轉了個心思,再度開口道。
樊城這灘子水中攪進來一個定王,那麼段鴻卓如今說不定便在樊城。
江之洲也是這麼以為,他來時尚有些想不通定王手下為何要如此,如今想來,保不齊要拿他們兩個當誘餌釣大魚。
“如此說來,我不在之時,也是有人來尋了你?”江之洲道。
楊清點頭:“不錯,是那老大夫,藥叟。”
他的左側肩膀處的衣物已經被劍鋒刺破,一灘鮮血染紅了整個肩膀,他的身形有些狼狽,但是看向江之洲的眼神卻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