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自暗盟組建之初,便已經參與了大大少少不少的事務,如今卻是不知這少主將他叫到此處,早日撤離,是何意間
如此一來,薛神醫的心頭便開始惴惴不安。
直到見了楊清,這薛神醫便直接了當地說道:“不知少主如此興師動眾想要找到卑職,所謂何事?”
楊清衝著那房門微微頷了頷:“本不該如此,但如今情勢所迫,也顧不上許多了。”
薛神醫凝神道:“此舉非同小可,少主,你將屬下找來,所謂何事?”
楊清看著他,良久,他才抬手往自己的臉上戳了一戳。
這不過是一個再隨意不過的動作,卻讓那薛神醫臉色大變。
“少主,你真要那麼做?”
聞言,楊清眸中的光芒微微一黯,不過須臾,便又恢複了往日神采。
“楊清,是該榮歸故裏了。”
薛神醫很是擔憂地看著他:“可是少主,你這臉,可要遭上一大罪。”
楊清卻是不甚在意道:“不過一副皮囊。”
說罷,他又對著薛神醫道:“取下麵具之後,多久可見人?”
薛神醫道:“即便是再健康之人,這取下一戴便是十數載的麵具,可不是件易事。少主,你若有心避人,小可動手便是,又何勞少主吃這番苦頭?”
楊清卻是搖頭道:“活著也不過數月光景,倒是想著堂堂正正地死去。”
薛神醫與江之洲雖說下意識地想要將楊清的話頭攔上一攔,但亦明白他說的,雖不吉利,但也算是實情。
兩人一時之間,竟是不知作何答來。
楊清卻是沒多少忌諱。
他這命數,十數年前就應已作古,如今尚在,不過是上天垂憐。
與其渾渾噩噩活著,不如肆意瀟灑一番。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薛神醫突地想到一樁要事:“屬下得見少主,心下歡喜異常,倒是有件事情忘記了問。”
楊清道:“不妨問了。”
薛神醫起身,向著楊清所在之處走了幾步,突道:“恕屬下逾矩。”
說完,還沒有等楊清說話,他的手指,便夠到了楊清手腕。
捉著楊清的脈,薛神醫便緊緊地閉了嘴,再不多言半句。
依著他此前的觀察,楊清這身體頗有些好轉的跡象,這令他頗為震驚。
畢竟楊清的身體如何,那底子就在那裏頭擺著,可是糊弄不了人的。
更何況,楊清在離開西楚之前,他的身體,都是經由他手調理。
如今,讓他探得楊清的脈搏,沉穩而又有力。
雖說,這後繼有些乏力。
但無論如何,都相較之前,有了所謂的進步。
“想來少主,是有一番奇遇。”薛神醫嘖嘖稱奇。
楊清卻道:“奇遇算不上,不過是機緣巧合。”
扣著那手腕又查看了一番過後,楊清便又開口道:“可開始否?”
薛神醫將自己的手收回,又從衣兜裏頭翻找出一個瓶口被封得極為嚴實的瓶子。
“少主臉上的這道麵具因為年代久遠,若不拿些藥水軟化一下,恐怕是拿不下來的。”
薛神醫自暗盟組建之初,便已經參與了大大少少不少的事務,如今卻是不知這少主將他叫到此處,早日撤離,是何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