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蟲卵被火烤得“劈啪”作響,接二連三地從自己身上掉下來,再淡定的人也變了臉色。
清雲道長自然是沒有想到,那胡潛會拿了這下作手段來對付他。
“果真是富貴迷人眼呐!”清雲道長由著江之洲在他身上拿火折子晃來晃去地找那蟲卵,心裏暗歎一聲。
將他身上的蟲卵完全清理幹淨後,江之洲也出了好大一身汗。
看著江之洲忙裏忙外不停歇,清雲道長暗歎了幾聲後,換了身衣物,便示意江之洲到一旁坐下。
“你如此相待與我,是否也為那前朝傳言而來?”清雲道長問道。
江之洲卻是不甚在意地回道:“如此機密之事,道長願講?”
“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繼續爛在肚中也無好處。”
清雲道長對於自身所遇之事,並沒有多少在意。
但是,胡潛拿如此手段來對付他,可見對那事存了多大的心思。
舍掉他這一命無關緊要,但是若是要牽連眾人,清雲道長卻是不肯的。
“也罷,如今異象頻頻,想來是不穩之兆,有所對策也是好的。”
清雲道長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那隱藏了數十年的秘事,講與江之洲知曉。
“胡潛如此,不過是利字當頭。”
清雲道長歎了一口氣,便也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對著江之洲說了一些前塵舊事。
“胡潛與我,原本也算是在同一個主子手底下當差,那時候走得近,兩人感情也好。”
清雲道長很是懷念地說著從前:“隻是說來我比他時運好些,掌的差事離主子更近些。”
說到此處,清雲道長又再度歎了一聲:“我那主子,如今既然說開了,也不便瞞著你了。”
江之洲的來曆,清雲道長已經聽明白了,自然對於要說之事痛快了許多。
“我原本在先帝跟前當差,那時先帝不過一皇子,尚未榮登大寶。”
清雲道長就著那昏暗的油燈,將有關前朝寶藏一事,對著江之洲說了個大概。
江之洲道:“如此說來,那胡潛來尋孫縣丞,便是為著他身上有些暗物的緣故?”
江之洲不好說寶藏一事,便說了些自己的猜測。
雖是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
“不錯。”
清雲道長對江之洲的反應甚是滿意,他隻是提及前朝寶藏,這人卻是能想到孫縣丞手持之物上頭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側暗袋之中,取出那枚孫縣丞交出來的銅錢。
對於此物,江之洲卻是知曉其來曆的,隻不過他的麵上卻是平靜如波。
“這銅錢,可是有什麼講究?”江之洲道。
清雲道長很是懷念地拿手指將那銅錢細細地磨挲了兩下,這才接著開口道:“這銅錢上頭,有一份藏寶圖。”
江之洲聞言,當下大驚。
“這銅錢看似再普通不過,緣何會有如此用途?”
納須彌於芥子諸如此類之事,江之洲也不是未曾聽聞,隻是如今能親眼得見,倒也生了不少探究之心。
清雲道長卻是淺笑道:“先帝為人寬厚,文韜武略無所不能,故此多有能人異士前來相助。”
“不過一副小小藏寶圖,如何做不得?”
看著那些蟲卵被火烤得“劈啪”作響,接二連三地從自己身上掉下來,再淡定的人也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