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們技不如人?
想到此,江之洲便倒退了一步,擋在楊清跟前。
“這位朋友,我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一出手,便是如此殺招?”
聽得江之洲此言,裴不羈又是仰頭一笑:“無仇?在下想殺人,無須理由。”
說著,也不等江之洲有何反應,手一伸,便向楊清頭上探了過去。
對,他從一開始,想要動手的,便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毫無武功修為的男子。
不為何,隻因楊清那雙眼睛,讓裴不羈感覺到心神不寧。
能讓他這個“笑麵僧”都感覺到不安之人,在這世上少之又少。
不料,眼前就出現了一個。
還是個毫無內力之人。
此例斷不可開!
想到此處,裴不羈的麵色一沉,當下再無遲疑,一巴掌對著楊清拍了過去。
這一掌,挾著淩厲掌風,竟是將楊清整個人都包圍在那一圈殺氣之中。
“少爺!”
眼看著楊清就要命喪當場,不二雙目圓睜,幾欲充血。
少爺,他的少爺,竟是要隕命與此嗎?
江之洲早在不二動身之前,也早已經上前一步,對著裴不羈的後背拍了過去。
他明知這一掌,對於裴不羈而言,不過是隔靴撓癢,但是江之洲依舊是拍過去了。
他與楊清,起起落落這麼多年,早已將生死看淡。
若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那便死在一處有何妨?
裴不羈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後那兩道帶著殺氣的掌風,卻是理都不理,那拍出的一掌,依舊是對著楊清的腦袋直擊而下。
楊清看著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男子,眼裏沒有半絲的懼意,甚至,嘴角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位朋友,方才不是說要同在下一敘麼?”
竟是不怕他?
裴不羈聽得楊清的話,眉間一皺,手下的攻擊之勢,倒是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
看著此人的麵色,不光毫無內力波動,且麵色蒼白無血色,腳步虛浮,不是久命之相,卻在看著他出殺招時,還能有這番鎮定如常?
好膽識!
裴不羈突然有了不想殺楊清的念頭。
如此有意思之人,他裴不羈走南闖北這麼些年,倒是沒遇上一個。
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可惜?
裴不羈本就是個喜怒無常之人,如今看得楊清入他眼,便又歇了那殺人的心思,當下將掌風一收,順勢拍上了楊清的肩膀。
“哈哈哈,還是這位朋友有眼光,在下不過就是想找個人說話而已。”
說完,便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幾塊散石:“不若上那頭一坐?”
楊清點點頭,卻是什麼也不說,跟在裴不羈身後,走向那幾塊權當椅凳的石頭。
看到楊清暫時沒了危險,江之洲與不二兩人也暗鬆一口氣。
這一鬆,便感覺到後背一片濕寒。
端是在那生死門前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楊清與裴不羈麵對麵在那石頭上坐下,兩人相對無言。
裴不羈再度眯了眯眼睛,打量了楊清一番。
此人如此氣度,怕真不是凡!
“在下不過是想問問,朋友姓什名誰?”
誰叫他們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