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影墨便是被拿來拓印的絕佳之物。
江之洲雙手一抖,便將那影墨覆到了殘碑之上。然後與不二一道,一左一右,將影墨扯緊,使其與斷碑上的文字緊密貼合。
幾番擠壓之下,那斷碑上的字已然悉數留影在影墨之上。
楊清相看了一番確認無誤後,便示意江之洲將其收進盒中,並妥善安放。
完成此事後,楊清讓不二與江之洲將那原本倒在一旁的無字碑再度扣到斷碑之上。
“這套碑已然無用,為何還要再套回去?”不二有些想不明白。
若說方才無字碑尚無裂痕之時,把它放回原處還能將人唬住一二,但如今已是殘破不堪,再放回去豈不是多此一舉?
楊清卻道:“那天蟲既然被放在這套碑上,定然不可能隻在一處。而且,原本斷縫處的天蟲將會成為其他天蟲的食物,使其再吐天絲,以封套碑。”
對於楊清的話,不二與江之洲自然是深信不疑。
再者若他所說之事為真,那麼眼下他們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如今這般,也不過是求一個先機,一個能平安脫身的先機罷了。
幾人正在忙碌之際,突聽得一聲轟響。
此聲響離他們極近,且聲音傳來之時,所立之處地麵傳來劇烈的震動。
“少爺,小心!”
不二抽出腰間所佩之劍,當下便擋在楊清跟前,雙眼警惕地查看四周。
江之洲與裴不羈亦是擺出攻守姿勢,因為他們已經聽清,此聲響竟是來自這洞穴四周。
此處原本便處於荒漠之下,人跡罕至。如今卻是鬧出了這般動靜,原因隻可能有一個。
那便是,有人進來了。
此念頭剛落下,楊清他們便看到在離他們十數丈處的洞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且此石門正在伴隨著那巨響緩緩地滑向一邊。
從那石門開啟處,有一個身影慢慢地顯現出來。
他是……
待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江之洲的眼睛倏地一眯,周身立馬籠罩上一層令人戰栗不已的陰寒氣息。
“江世子,別來無恙?”來人看向江之洲,滿臉的笑意。
隻是那笑意之中,卻無半點親近之意。
“鎮北將軍,久違了。”江之洲亦衝著來人打了一個招呼。
鎮北將軍段天宇,乃是段子騫的心腹之將。
即便當初段鴻卓當道之時,雖幾次試過將其納入羽翼之下,卻都失敗了。
段鴻卓大怒之下,曾想一殺了之,但終因其才智過人,再加上西北一線除段天宇之外,再無其他將領可守,故而,段鴻卓這才歇了心思。
隻是沒有想到,竟是讓其等到了段子騫重掌大局之日。
“把東西交出來,本將,便饒你們不死。”
段天宇一步一步地走到江之洲跟前,和顏悅色。
“段將軍說笑了,此處荒涼如此,哪有什麼寶物?再者,將軍既然來得如此迅速,想來是在此等候已久,何須費這等心思?”江之洲冷哼了一聲。
果然被楊清猜中了!
所謂的尋找北涼龍脈,不過是段氏叔侄的一盤棋罷了。
因此,影墨便是被拿來拓印的絕佳之物。
江之洲雙手一抖,便將那影墨覆到了殘碑之上。然後與不二一道,一左一右,將影墨扯緊,使其與斷碑上的文字緊密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