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離殤,峰回轉?”
楊清的嘴巴裏麵不斷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突然,他閃過一個念頭,莫非……
“兩位殿下,這兩句話的意思,說的應該是我們要進行血祭,才能看到出路。”
血祭?
墨澤陰沉沉的目光落到楊清身上,良久,他才突地一笑:“楊先生果然好謀略,既是要血祭,那便需要有人來做這個血祭之人。”
“不如,就請楊先生指定一人如何?”
一般血祭所用供品,皆為五牲,但眼下,他們這些人當中,並未帶有任何家禽。
墨澤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他要一人放血施祭。
隻是這人選,他要楊清來定!
“少爺,不可!”不二與江之洲兩人一前一後,護在了楊清身側。
墨澤這主意,顯然是要逼迫楊清。他清楚以楊清的為人,他不會讓一個無辜之人白白喪命,而最有可能站出來成為那個祭品的,便是他自己。
墨澤要借此事,除掉楊清。
楊清心裏自然是清楚墨澤的打算,但是如今,要想活著,便隻有這一個法子。
“在下……”楊清正要說話,卻被一旁的裴不羈攔了下來:“既是要血祭,在下來便是。”
說著,裴不羈便解開了衣袖,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不知要如何血祭法?”
看著裴不羈緊緊地握著那匕首,楊清隻感覺到心頭一緊:“並非如此血祭,且容我好好想一想。”
一旁的墨澤卻是冷哼一聲:“楊先生此話何意?石壁上所言字字在目,除非血祭,否則你我皆須隕命於此。”
“難不成,你想抗命不成?”
裴不羈將匕首舉高,看著楊清道:“楊先生不必多慮,在下皮躁肉厚,放點血無傷根本。”
說完,裴不羈就把那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麵狠狠地劃了一刀。
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如一條直線般,落到裴不羈的腳下,很快便滲進了那碎石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裴不羈跟前的那條路上。
但是,一點變故都未曾發生。
裴不羈手臂上的血還在流著,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但是腳下的那條路,依舊是沒有變化。
“裴大俠,趕緊止血,這血祭之法,定然是出了紕漏!”
楊清說完,示意江之洲去扶住裴不羈。
但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江之洲的手本已經扶住了裴不羈的胳膊,卻在扶住他的那一瞬間,感覺到身體猛地往下一沉!
駭然之下,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裴不羈的身體下麵的地麵破了一個大口子。
就像是有一頭無形的巨獸,正張大著嘴巴,想要將裴不羈吞噬。
“裴大俠,你快上來!”
那個黑洞深不見底,讓人看著心裏一陣悸動。
裴不羈卻真切地感覺到這黑洞裏麵有一股力量正在不斷地拉扯著他往下,力量之大,將他的整個臉都快扭曲了。
“江之洲,放手。”
裴不羈掙紮著說完這幾個字,突然用力掙紮了一下,反手扣住了江之洲的胳膊。
“血離殤,峰回轉?”
楊清的嘴巴裏麵不斷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突然,他閃過一個念頭,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