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好在,咱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楊清道。
“另一條路?”聞言,江之洲他們都將目光轉到了楊清身上。
楊清微微一笑:“且等著罷。”
墨逸的確打算將楊清他們四人扣留在西域皇都,以便他日後行事。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所派出去上萬隊伍,走了兩日之後,竟是音訊全無。
誰也不知他們的去向。
墨逸在皇宮中等了兩日,依舊不見回音,這才急匆匆地走進楊清他們所在的那個偏殿。
事關上萬兵馬,墨逸靜不下心來。
一入殿,便看到楊清正坐在偏殿一隅,手持一冊書卷,看得入迷。
墨逸一進去,對著身後的侍衛們一招手,那些人便將楊清團團圍住,而江之洲他們則被另一撥人馬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清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冊,看向墨逸:“陛下,如此陣仗所謂何事?”
“楊公子,你可是有事瞞著朕?”
“何來瞞著一說?自是沒有的。”楊清搖搖頭。
墨逸的麵色有點冷:“朕的脾性如何,想必你們也清楚,若是能從實招來,朕還能饒你們一命。”
楊清卻是一臉疑惑:“不知陛下所為何事?我等已經在此叨擾兩日,並不得出。”
看著楊清那一臉不解,墨逸冷哼了一聲:“朕的耐心有限,楊公子不妨同朕說說你們這一路自甕城來,是如何成行的?”
“自是乘坐馬車,一路前來。”楊清道。
“馬車?由哪一條路?”
墨逸越聽越覺得他之前又結結實實地被楊清等人給擺了一道,這廝,定然是在扯謊!
“路有千條,但能入得皇城的,便隻有一條。”
楊清說罷,貌似想起一事,臉色微變:“陛下,可是援軍出了岔子?”
“你如何得知?”聽著他的話,墨逸的神情更為難看:“朕可沒有提及援軍一事!”
楊清道:“倒是我等疏忽,未及告知陛下。進入秋月後,這荒漠中時常出現蜃樓,若無人引領的話,怕是要長陷幻境而不得出。”
“蜃樓?為何先前不說?”墨逸一聲厲喝,那負責管著楊清的侍衛就已經將那鋒利無比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是楊清膽敢亂動,那刀便能一刀削斷他的脖頸。
楊清臉色不變,好似那架在脖子上的不過是尋常之物:“我等來自甕城,本以為陛下會讓我等前頭帶路而返。”
“再者,陛下好意挽留我等休整兩日再動身,那帶路一事自不必先提。可誰知陛下竟是讓那援軍先行……”
換言之,如今這西域國援軍走得音訊全無,同他們幾人並無半點瓜葛。
倒是墨逸,聽得楊清如此而言,心裏更是憤怒莫名。
這廝倒是轉得快,隻可惜他竟是沒有來得及,又被人給擺了一道。
心知這四個人是留不住了,墨逸的臉上一片陰沉。
“如此說來,倒是朕的疏忽了。本以為甕城事急,便讓援軍提前開撥了,倒是沒能料到還有這麼一出。”
他擺擺手,衝著楊清道:“那便由你們前去找尋大軍,若是找不到,依律處置。”
“離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不過好在,咱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楊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