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道：“有用與否，端看明天罷。”
看他這般反應，不二與江之洲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護送著他一道回去了。
回到了客院後，楊清便挨著那桌子坐了，沉默不語。
一旁的江之洲與不二站在一側，也是同樣沉默不語。
那個骨笛，在來的路上，他們聽楊清吹過一次。
那一回，陌北星就在邊上，而且曾經說過這個聲音很是特別。
楊清現在賭的就是陌北星還記得這個聲音，並且想到他們有事尋她。
她若是記得，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壓根兒就忘記了，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楊清坐了一會兒後，便回屋裏休息了。不二與江之洲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也各自歇下了。
這一夜，沒有誰安然入睡，直至旭日東升。
天亮了，早起的楊清已經從外頭轉了一圈回來。
一回來，便將不二與江之洲叫到跟前。
“少爺，可是聖女那頭有了動靜？”看著還算平靜的楊清，不二心裏可是擔心得很。
楊清的身體雖說經過那一回的調理已經比先前好了許多，但是不二還是擔心他憂思過重病情又有反複。
“方才在外頭碰到了聖女身旁的大護法。”楊清道。
大護法一直在四周行走，顯然也是在尋找什麼人。
在看到他之後，兩人也並未交談，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各自離去了。
“小洲，晚上你與歐陽凜去見一見聖女，將情況告知。”楊清道。
“晚上？”江之洲愣了一下：“幾時？”
不是說楊清與那大護法隻是見了一見，連半個字都未曾說過麼？
楊清慢慢地攤開手掌，那手掌心裏麵躺著兩片樹葉，樹葉上頭像是被什麼利器劃過般留下了幾道痕跡。
他將那兩片樹葉接拚湊了一下，江之洲便發現那樹葉殘枝間隱隱透出個“子”字來。
陌北星約的是子時相見。
江之洲與歐陽凜對視了一眼，心裏有了盤算。
……
入夜，天空下起了雨。
眼看著這雨是越下越大了，江之洲與歐陽凜卻是一頭衝進了雨幕之中。
一個時辰過去，兩人依舊不見蹤影，外頭的雨倒是小了些。
“莫不是他們被什麼事給耽擱了？”不二看看外頭的雨，又看了看依舊毫無動靜的院子。
“應該是一切順利。”楊清也同不二站於一處，一道看著那外頭的雨：“若是有事，可就沒有這麼安靜了。”
正說話間，一道風挾裹著水氣卷進屋裏來，不二便笑道：“可算是回來了。”
來的，正是江之洲與歐陽凜。
他們兩人的肩膀上都落了些雨絲，整個後背都有些濕掉了。
一進屋，他們便伸手接過了不二手中的幹淨外袍換上，這才對著楊清開了口：“已經將我們所猜測之事告之陌北星，據她所言，木家主對此事也有耳聞。”
楊清道：“如此說來，木家主也在暗中調查此事？”
當真是巧了。
歐陽凜道：“不錯，木家乃是武林盟主，統率整個武林，有人要在暗中攪亂這江湖，他們身為泰鬥，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楊清道：“有用與否，端看明天罷。”
看他這般反應，不二與江之洲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護送著他一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