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占地極大的花廳,花廳正中被擺了幾張桌子,桌子周圍全都坐滿了人。
他們看到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子竟是被直接帶到了木海雲跟前,不僅如此,他還被直接安排坐在了木海雲的邊上,如此待遇,倒使得在場很多人都在猜測他的來曆。
“楊公子,對於本主的安排,可還滿意?”
木海雲一臉笑意地看著楊清:“聽聞楊公子一向體弱,故而本主特命人為你安排了一些吃食。”
說著,木海雲還親自起身,為楊清布菜。
此種種舉動,使得其他人議論紛紛。
自然也有些人看不得楊清這種不過手無縛雞之力者竟能得到盟主如此款待,看著楊清的目光就帶了不屑與敵視。
楊清對於此外種種,皆不在意。對於木海雲的那些親近之舉也是一謝而過。
“多謝木家主美意,隻是在下體弱,倒是養成了嬌氣的毛病,這外頭很多東西都吃不得。”
楊清說得自然是不假,不過他心裏清楚得很,對於他這番說辭,這木海雲定然是不信的。
但是楊清也沒有想著讓木海雲信他。
“楊公子果然是心誌堅定之人,世間如你這般始終明白自己所要為何物者,並不多。”
木海雲衝著楊清舉了舉手中之酒杯:“本主便以杯中酒,敬你!”
“木家主過譽了,在下也不過是明白人生在世,知足常樂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若是貪圖過多,並非益事。”
楊清麵不改色,對著木海雲舉了舉自己手中的茶盞。
“在下不能飲酒,便以這清茶代之。”
“楊公子果然品性高潔,倒是有一事想要請教。”
“不知楊公子對於那種無事便喜歡作悲天憫人狀之人有何看法?”
木海雲狀似親和地看著楊清,笑意,卻未達眼底。
“心中若有慈悲,自是看眾生皆苦,這有何不對麼?”楊清道。
“倘若這天下本是太平,隻不過是庸人自擾呢?”木海雲有些不依不撓。
楊清依舊是麵色平靜:“太平一說,不過是因人而定。在下以為天下太平,或許在他人眼中,卻是人間地獄。”
說著,楊清便將目光慢慢地挪到了木海雲的臉上:“或許對於家主而言,這世上最緊要不過是整齊劃一,但是對於天下人而言,卻是更看好百家爭鳴。”
木海雲的瞳孔一縮,臉上的笑意也在刹那間收斂:“楊公子此言何意?”
楊清道:“不過是這麼一說,睿智如家主者,豈是外頭那些見識短淺者可相提並論的?”
木海雲盯著楊清看了好一會兒,才接著意有所指道:“若說本主當真就是這麼以為的呢?”
楊清的嘴角微微一揚:“以家主如今這地位與威望,又豈會做這些不入流之事?”
“說得極是。”木海雲再度將手裏的酒杯衝著楊清晃了一晃,隨即便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楊清也低下頭去看向自己手裏的那個精致有茶杯,再不言語。
茶已涼,卻未再添。周圍依舊歡聲笑語不斷,楊清卻感覺他已身處荒漠。
這是一個占地極大的花廳,花廳正中被擺了幾張桌子,桌子周圍全都坐滿了人。
他們看到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子竟是被直接帶到了木海雲跟前,不僅如此,他還被直接安排坐在了木海雲的邊上,如此待遇,倒使得在場很多人都在猜測他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