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古財帛動人心,但是在至上的權勢跟前,小小財富又如何?那男子看似不好對付又如何?
若是能拿到那木家特令,何愁不天下揚名?
故而,木海雲這麼一吼,原本就坐得離那門口極近的江湖人士紛紛足下一點,身體一動,就向著那男子飛撲而去。
而後麵的那些人也跟了上來。
一時間,木家的花廳之中一片混亂,有些人甚至是不顧眼前的那些飯菜,直接踩上了桌子,衝著楊清與那男子一掌拍了過來。
楊清被那男子鉗製在手中,是半分都動彈不得。
而那些人一心顧著攔下那男子,竟是也不管楊清還在他的手中,半分力量都不留,全都衝著他拍了過來。
眼看著楊清竟是要喪命於亂掌之下,有些坐得更遠些的人不由得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眾人此舉,究竟是為救人,還是害人?
而木海雲看著那麼多人都衝著楊清而去,當下心裏便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個禍害,終究是要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了!
隻是,他嘴角的笑意尚未淡去,就聽得門外傳來一聲不緊不慢的聲音:“這是發生了何事如此熱鬧?不若說與老夫聽聽?”
說話間,一道身影便慢慢地顯現在眾人麵前。
而他一進來,那些已經衝著楊清撲過去的江湖豪傑當下便覺得呼吸一滯,那去勢不由自主地慢了些許。
正因為這麼一點遲鈍,那個拽著楊清的男子,便一腳跨出了花廳。
“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竟也想擋住我的腳步,當真是可笑得很。”
他冷笑了幾聲,帶著楊清便想離開,隻是沒走幾步,他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老頭,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這把老骨頭,就想攔住我?當真是可笑。”
“是麼?不若試試。”
來的,正是甚少露麵的玄醫子。
他看了楊清一眼,見其隻是受製於人,尚未有性命之憂,當下便衝著那人揮了揮衣袖。
“老頭子口氣了得。”
玄醫子抬手撫了撫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這個自然,若是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老夫還有何臉麵以玄藥穀穀主之名行走江湖?”
聽著玄醫子自報家門,那男子臉色一變:“你是玄醫子?”
玄醫子了然一笑:“不過是略有薄名。”
“老頭不好好呆在玄藥穀,跑來這木家府管什麼閑事?還是說你跟那姓木的早就有什麼首尾?”
“有首尾的,怕不是老夫,而是你吧?”玄醫子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那男子口中所說的那些威脅之語,而是將目光轉到了楊清身上:“造孽已經不少,不要再造更多了。”
“老頭,姓木的把你當回事差不多跟供起來了一樣,但是我卻不會。再奉勸你一句,還是早些回你的玄藥穀去最是正經!”
說完,他便後退兩步,一把拉過楊清就躍到了空中,竟是視那些木家守衛如無物,很快便消失在了院牆之外。
而此時,得到消息趕來的不二與江之洲,卻隻見那人的影子在跟前閃了一閃之後,便再也不見蹤影。
楊清竟是被帶走了,這還了得?
雖說自古財帛動人心,但是在至上的權勢跟前,小小財富又如何?那男子看似不好對付又如何?